人一動不動,越發心裡發慌。
村長點頭,盤著腿看著站在地上的一對兒人,“你把他倆的生辰八字寫來給我,等著去到縣裡衙門,我去給他們求張婚書。”
婚書!那就要一輩子待在這裡了,洛瑾抿著嘴唇,她又比素萍強的了多少?一樣是被人三言兩語定了命運。
“諸位叔伯。”莫恩庭開口,“晚輩覺得此事不必過急。”
莫恩庭讀書好,十里八鄉的都知道,連帶著村裡的人都引以為榮。相比對素萍的態度,村長現在說話倒是和緩,“二郎怎麼說?”
“這年後的二月就是縣試,我想著應該多溫習。”莫恩庭說的合情合理,沒有強加抗議,“若是僥倖,過了縣試,那四月就是州試,的確是不能分心的時候。”
幾位長輩也覺得在理,這兩場考試過了的話,莫恩庭可就是進縣學了,那可是大石村有史以來的第一位秀才。所有事在考試面前那都不算什麼,更何況是一個買回來的媳婦兒,左右人攤上一個這樣出色的郎君,也不會傻得跑掉。
“那就再等等。”村長髮話,這莫家二郎出息,他自己出去說起來都長臉。他又看了眼一旁髒髒的姑娘,總覺得兩人不相配。這惦記著莫二郎的人家可不少,誰知道這姑娘是莫振邦從哪個旮旯裡帶回的。
第9章 兔子
對於長輩們的話,莫恩庭彎腰致謝,“晚輩覺得還是要趕去學堂,這些日子課業有些多。”
“去吧。”村長轉頭對著莫振邦,“這孩子就是懂事,哪像大哥家的莫鍾?”說完就是一聲嘆。
“爹,晚上我就不回來了,留在糧鋪將這半天的課業補上。”莫恩庭徵求著莫振邦。
莫振邦點點頭,對著站在地上的兩人擺擺手,“出去吧,我們幾個說說話。”
跟在莫恩庭身後走出正屋,屋外陽光正好,冰凌柱子已經開始融化,滴滴冰水落下。洛瑾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院子的地上有幾片剝下來的的白菜葉,那是準備餵豬的,洛瑾蹲下身,拾起一旁的菜刀,將菜葉切碎。
莫恩庭回西廂屋拿了書,便出門去往學堂。
農家院子裡很安靜,只有那調皮的頑童東竄西跑。臨近晌午,莫三郎從山上回來,他性情開朗,一進院門就喊了大峪一聲,抬起手中的東西晃了晃。
“三叔!”大峪跑過去,看著莫三郎手裡的兔子套,“這麼多兔子?給我摸摸。”
洛瑾也抬頭看去,見莫三郎提著幾隻兔子。
張婆子聞聲從東廂屋出來,直奔莫三郎,接下他手裡的兔子,拿眼瞅了瞅正屋,笨重的身體鑽回了東廂屋。
“二嫂。”莫三郎見洛瑾已經拌好豬食,彎腰端起大盆,“我來喂。”說著便往老屋方向的豬圈走去。
大峪跑去東廂屋看兔子,剛提著一隻走出來,就被張婆子拉了回去。
張婆子小氣刻薄,如果讓屋裡的人知道莫三郎帶回了兔子,依著她對莫振邦的瞭解,必是將村長他們留下來吃飯。
沒一會兒,村長几人也離開了。莫振邦出門送客,看著莫三郎,臉上沒有好氣。
“爹。”莫三郎倒是臉皮厚,笑著走向老爺子,“我在山上套了幾隻兔子,您不捎一隻去糧鋪?”
張婆子一聽,立即走出東廂屋,“什麼東西都往外拿,咱這一家子喝西北風啊!”
本來有這個心思的莫振邦一聽,想起昨晚的白麵,知道自己婆娘的脾氣,也沒說話就進了屋。
“娘,統共五隻,拿一隻也沒什麼。”莫三郎的脾氣和莫振邦有些像,為人大方,從來不在小的方面計較。
“別想。”張婆子臉一沉,“這眼看著快過年了,家裡能不存點兒東西?吃閒飯的也不少。”
張婆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