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後者摔在池子裡,何夫人大為惱火,這可是她來京都第一次宴請客人,而這許黛眉,還是因她堂姐與周夫人那兒有些關係,才請了周家的,誰想到她那麼沒規矩。何夫人對擬名單的管家發了一通脾氣,各家各戶的關係沒理清,也沒提醒她,這下可真丟臉,只當著客人的面不好發作,勉強吞下肚子。
但這訊息還是傳到周夫人耳朵裡,她臉色鐵青,許家如今都倒了,兒媳還不知所謂,還把自己當天之驕女呢?便是她那寵冠六宮的姑姑,都知道伏低做小,聽說最近還總向皇后娘娘請安呢,她許黛眉算什麼?
到家裡,她就把許黛眉訓斥了一通:“裴家三姑娘雖也有些驕縱,可你是婦道人家了,還不知收斂?惹得何夫人也不高興,好好攪散了聚會,你最近也別出門了,好好修修性子!”
許黛眉不服氣:“是她先不對,瞧見我便拿眼睛挑釁,當我不敢說她呢!”
確實裴玉畫是有仇報仇的性子,看到許家不行了,自然是幸災樂禍,可許黛眉與裴家姑娘素有仇怨,如同炮仗一點就著,這就不鬧上了。
周夫人看她還嘴,端起茶喝一口道:“如今形勢所迫,也難以挽回,退一步沒什麼不好,難道親家母就不曾教過你審時度勢?你許家難道還是以前的許家嗎?”她說著把茶一頓,“你好好反省罷,出去!”
語氣嚴厲,許黛眉一時不敢反駁,狠狠得捏著帕子走了。
回到內室還沒歇息夠呢,周繹一腳踹了門進來,大罵道:“成天只知道闖禍,到底娶你何用?我聽人說了,還在外面動手了,叫何夫人趕出來,真個是肚裡填滿稻草的草包。”
“你聽誰說我被趕的?”許黛眉說著一頓,想起什麼,尖叫道,“好啊,大白天的你又去找這紅扇這賤蹄子,還聽信她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