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道:“原也可不告知。”
在他們眼中,自家主子比司徒璟聰明,比他果斷,比他有才幹的多,何必要屈居人之下,被外人取笑,是司徒璟的一條狗?作為屬下,自然是不服氣的!只他們兩兄弟原先感情深厚,他們往前一句都不敢提,這回終見有些變化了,才敢說出心中想法。
司徒修嘴角翹了翹:“那便不告訴罷。”
他手一揚,信箋化作灰蛇,被風一吹,煙塵消失無蹤。
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有隨從小聲而恭敬的道:“王爺,貴妃娘娘今兒請王爺過去用飯,說想著王爺瘦了,很是心疼。”
許貴妃相請,自然不好推辭。
長春殿裡,已設了家宴,司徒修到得宮中,一路過來,遠遠只見殿中甚是熱鬧,想起父皇對許貴妃的寵愛,允許她常見家人,莫非是請了許家人來?這也是常事,他暗自揣測,將將走到門口,只見一個少女穿著杏紅繡海棠的裙衫,月白色小團花裙,修長的脖頸間掛著瓔珞項圈,嬌俏可愛,秀美不凡。
她好像只林間小鹿,見到他,疾步走過來,輕聲笑道:“七哥哥,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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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 司徒恆成有四位姐妹,慶陽長公主便是其中之一,當年尚姚家長子姚敏中,育有兩個兒子,此姑娘乃姚敏中弟弟姚敏安的嫡長女姚珍。小姑娘天生一張甜嘴兒,逢人就愛笑,當年慶陽長公主帶她入宮,很得皇太后喜歡,故而幼時常來,與幾位王爺都是相識的,只皇太后去世,許久不曾相見。
若他沒有重生,定是如同原先一般,驚訝不已。
當年那個叫著他七哥哥的姑娘一下子竟長那麼大了,險些認不出來,然而現在,他面色淡淡道:“姚姑娘。”
並無一絲欣喜,點漆般的雙眸平靜如水,甚至還有些冷意,姚珍想起幼時,見無人與司徒修玩耍,她帶著響葫蘆走過去,吹響了逗他玩,他一下就笑了起來。
那時他也才十歲罷,卻已生得俊秀絕倫,讓她覺得他是世上最漂亮的少年了!
可今日再見,他沒有往日裡的親和,姚珍原以為自己在他心裡總能留下一絲痕跡的,她不由失望,賭了嘟嘴道:“七哥哥,你難道忘了我了?我以前送給你好幾樣東西呢!”
司徒修道:“本王不是認出你了嗎?何來忘記?”
他只是想與她保持距離。
上輩子裴玉嬌去世後,許貴妃曾想讓姚珍當他繼室,他沒有答應。
慶陽長公主司徒瑩爽朗的聲音響起來:“你二人還在敘舊呢?快些進來。”
姚珍盯了司徒修一眼,穿了小蠻靴的腳跺了跺,搶先走了進去。
“見過娘娘,姑母。”司徒修跟著走入殿內,笑著道,“沒想到是姑母來了,怎麼沒帶林茂他們過來?”
那時司徒瑩的兩個兒子。
“野得四處去玩了,現與相公在山東,一早嚷著要去看泰山。”司徒瑩尚的這個相公,喜歡遊山玩水,生得兒子也一個德性,長大以後,跟著父親便不太著家,大兒子更是志向遠大,要寫本遊記傳世呢!
見她氣得夠嗆,許貴妃笑道:“那是福分,尋常人想這般還成不了,只要對你好就行了。”
司徒瑩嘆口氣。
也就這點好了,姚敏中每回從遠房回家,除了奉上各種稀奇無甚,小別勝新婚,也是別有情趣的。
許貴妃吩咐宮人設箸,示意司徒修坐下:“今日原本就要請你來用膳,正巧你姑母帶著珍兒來,只男女有別,故而珍兒已是提早用過了。”說話間,各式佳餚擺滿一桌,全是司徒修平日裡喜歡吃的。
說起自己的喜好,許貴妃當真是一點兒不曾錯漏。
司徒瑩嘖嘖兩聲:“娘娘對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