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裴玉嬌賞花觀魚不亦說乎,見梁氏吩咐下人事宜,這會兒輕聲與她道:“許黛眉你剛才看見沒有,定是叫她相公打了。”
裴玉嬌大為吃驚,周繹打許黛眉?可他不是為了許黛眉拋棄了妹妹嗎?她有些不相信,好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不然誰會打她,總不會是周夫人罷!而且打那麼重,定是男人打的,我一早便聽聞,他們感情不太好。”她嘖嘖兩聲,“沒想到竟到這個地步,也是可憐,女人家嫁到這樣的相公……”她頓一頓,笑著看裴玉嬌,“你運氣可比她好多了,七弟待你很好罷?”
她看起來神采飛揚,兩頰也比往前豐滿了些,又有一雙水光盈盈的杏眼,真想叫人捏上兩把,只男人應該更喜歡風情些的女人,而不是這等天真的小姑娘,好像永遠長不大一樣。
裴玉嬌聽她問起,點頭道:“當然好了,他什麼都依我呢。”
她露出幾分得意。
袁妙惠暗藏心思,小看她,她偏不讓她如願,再說,司徒修本來就待她很好,除了索要過度外,可丁香不是說了嗎,這也是因為“疼”她。假使不疼,他大概是不想碰她的罷?這麼一想,好像還是個優點?
她突然覺得腰有些酸!
袁妙惠笑了笑:“這樣最好了,假使七弟欺負你,你得告訴我,我定會讓王爺好好教訓他的。”
上輩子她也這麼說,她只當好意,便總在她面前說,司徒修打她手心,不讓她好好吃東西,如今想來,真是傻啊,她怎麼就那麼好騙呢?這世上,其實就該如司徒修說的一樣,除了他,除了孃家,她誰也不能信!
她差點哼出來,勉強忍住了,點點頭。
到得下午,才與司徒修一起坐車回王府,在車上她把許黛眉的事情告訴他:“五嫂說是周繹打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看起來好似打的很重。”但她總有幾分幸災樂禍,因周繹與許黛眉實在太討厭了。
最好兩人天天打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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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 司徒修並不知這事,回想起來,中途確實有小廝傳話,許錚告退。
許是為此?
他淡淡道:“打的好啊。”
原本許家就不安分,許老爺為助司徒璟抗衡司徒熠的勢力,背地裡還不是拉幫結派?可要籠絡人心,總得付出代價,許老爺現任都察院左都御史,都察院監察百官,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乃皇上的耳目,可他利用手頭職權,替人消災的事兒沒少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只許家還不知自己的把柄被人捏在手裡了。
現今再與周家鬧不和,更是雪上加霜。
裴玉嬌眨著眼睛:“王爺也覺得是周繹打的?”
“若真傷了,應是罷,不然周繹也不至於不來。”
裴玉嬌笑道:“活該!你不知道這許黛眉有多討厭,還有周繹……”
“我怎不知?”他挑眉,“那天在雲縣,還是我帶你去的。”
是了,竟忘了那場好戲,周繹那天之後就沒有再來糾纏妹妹,不過她也著實不想再提他們,這種人啊眼不見為淨,看到了心情就不好,她笑著問司徒修:“王爺剛才在做什麼呢?”
男人聚在一起除了朝廷大事兒,還能談什麼,不像女人家那麼囉嗦,光是胭脂水粉都能說上半天,司徒修道:“無甚意思。”
他們講了好些廢太子的事情,司徒璟說去求情,父皇態度不明也不知喜怒,又說起廢太子的舊部,把他往年做得政績拿出來稱頌,希望皇上看在這一份功勞上可以饒恕廢太子。他對此並無意見,司徒淵在和光宮被囚禁七年,早已消磨了意志,也只有韋氏還對他存有希冀,也只有還把他當成敵人的人虎視眈眈。
腦海裡,他尚記得自己最後一次見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