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確實是,天下誰人都知道的道理,沒人敢當面明著說,他看著她漂亮的臉蛋,心想不管如何,父皇並不算絕情,女子重貌,她傻歸傻,身材樣貌卻少有人能及,他不負皇恩,當晚就要了她。
也是那天,看到她哭,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第二天,更是躲著不見他,仿若被傷害過的小貓兒一樣。
丫環們四處搜尋,後來在房中的木箱裡找到她。
將她帶到面前,她雙手抱住胸口,滿臉驚恐,好像生怕他再脫她衣服。
就像剛才……
他眉頭一挑。
哪裡不對!
她不該害怕他!
他是重生,自然認識裴玉嬌,可裴玉嬌還未認識他,怎會怕他呢?他這樣的容貌,不說姑娘們個個為之神魂顛倒,卻也絕對不會避之不及,再說,依照她原先單純的性子,定會問他要回籤文的。
司徒修訝然的轉過身。
可裴玉嬌早就嚇得逃走了,拉扯著裴玉英的胳膊,一個勁兒的往山下去,裴玉英被她弄得一頭霧水:“怎麼了,姐姐?咱們才來,籤是求了,可還未解,再說,便是要回去,還得等二嬸跟三妹呢。”
馬氏領著裴玉畫去給她去世的外祖點長明燈。
她直覺姐姐不正常,回想了一下剛才司徒修的驚豔現身,遲疑道,“你莫非認識那公子?”
“啊?”裴玉嬌怔住了。
她上輩子是認識司徒修,可現在不是上輩子啊,為什麼她要逃?司徒修應該也不認識她。
一下感覺到自己做了傻事,裴玉嬌訥訥道:“不,不認識,我……”大概是因為突然見到他,畢竟記憶裡,她嫁給司徒修時方才是第一次相見,如今提前了三年,她如何不驚,又加上司徒修積威甚重,她才會第一時間就想著逃走。
見她垂著頭,說不清楚,裴玉英除了嘆氣還能說什麼?
反正她也習慣了,拉起大姐的手:“我也抽了籤文,你陪我去解籤。”
裴玉嬌點點頭,把帷帽戴起來。
再次走到廟前,她偷偷四處張望,只見司徒修好像不在了,頓時鬆了口氣。
兩人去解籤。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笑:“好巧啊,裴二姑娘。”
裴玉英轉頭一看,卻是許家姑娘許黛眉。
許家因出了個皇貴妃,早年被封長興侯,長興侯夫人常氏一連生了三個兒子,最後方得了個女兒許黛眉,寵得跟什麼似的,恨不得天上的月亮星星都摘下來給她,養成了嬌慣的性子。
後又因太子被廢,許家水漲船高,許黛眉在京都更是橫著走,貴女圈裡,眾多姑娘附庸,什麼都讓著她。
可裴玉英不曾。
而裴玉英也頗傲氣,容貌出眾不說,琴棋書畫無有不精的,且還能幹,有主見,自然看不慣別人討好許黛眉,後來發生了一樁事,更是叫兩人之間矛盾加深。
起因在長公主府舉辦的茶詩會。
裴玉英撞見許黛眉欺辱胡家一位姑娘,瞧不過出手相助,兩人就此結仇。
後來再見面,更是話都不說的。
今日她竟然主動打招呼,裴玉英挑眉道:“確實巧,但我要去解籤,先行一步。”
“急什麼呀。”許黛眉笑道,“咱們許久不見,不敘敘舊?”
她一邊說,一邊把玩腰間玉佩。
裴玉英目光隨之而動,等到看清楚這玉佩的模樣時,她整個人怔住了。
這玉佩乃羊脂玉所刻,大約三寸長左右,雕著只貔貅,要說這種圖樣,實在普通,因多數公子哥兒佩戴的都是瑞獸,可這塊的左下角是有道裂紋的。這裂紋是她親手所致,不慎摔壞,可週繹一點不怪責,還喜滋滋的每日帶著,說這玉佩如今是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