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好像風中杏樹般,挺拔又不失女人的嬌美,他目光流連番,微微笑道:“在家中騎無甚意思,等過陣子我帶你去玉泉。”
玉泉那裡有一大片草原,也是京都富家子弟喜好狩獵的地方,裴玉嬌大喜,蹦跳著往前兩步挽住他胳膊:“過陣子是多久!”
真是個急性子,司徒修道:“得看本王有沒有空。”
現在他多半都自稱“我”,一旦說本王就是在給她擺架子了,她笑容更甜,搖著他袖子道:“相公那麼厲害,什麼事情到您手裡,很快就處理好了,想必很快也會有空的!”
她甚至還晃著身子,險些整個人吊在他胳膊上,司徒修道:“那也還得看是不是有空,或是累了也不想去。”
她跟著他往前走,手還拉著他袖子:“什麼事兒,我給你出主意!你累了,我給你捶肩。”邊說邊就捏了拳頭給他捶。
他便笑便走。
她賣力的給他捶。
誰瞧著都滑稽,眾下人抿著嘴笑。
可他一直再沒鬆口,裴玉嬌有些洩氣,不過心想他既然自己提了,總會帶她去的。過得幾日正是休沐日,裴玉嬌早上起來還想司徒修會不會開口,結果沈家送了請帖來,原是沈時光要遠嫁,很快離開京都,最後請她們幾個舊友相聚一趟。
她當然要去,一早也挑好添妝,這會兒便讓竹苓,丁香給她描眉梳頭,司徒修走進來時,她差不多打扮好了,笑著與他道:“沈姑娘相請呢,我恐是要下午才回來。”
“沈姑娘?”司徒修挑眉,“河西街沈家?”
“是啊,你也去過的。”裴玉嬌斜睨他一眼,那時候他蠻橫的夜闖沈家,將自己強行拉走了呢。
“不是許久不曾來往,怎得突然請你?”
“總是朋友一場,沈姑娘又要嫁去杭州,臨行再聚聚也是人之常情呀。”她站起來,任由竹苓戴上一對紅珊瑚的鐲子。
珊瑚血紅濃豔,襯得手好像玉蓮花,她衝他微微一笑,燦若春光,他忽然想起那年的事情,假使他不是當機立斷,她這痴兒,只怕就要嫁給沈夢容的。
如今還去他家,雖然這兩年他們不曾相逢,可沈夢容在翰林院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天資聰慧,出類拔萃,常得那些大學士推崇,此番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可不讓她去,未免心胸狹窄。
他還不是這等小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