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襖,穿著輕盈單裙坐在炭盆前烤火。
傅元承進去臥房,就見著纖瘦女子恬靜如畫,臉頰被炭火燻上兩片紅潤。豆蔻梢頭,妙齡嬌俏。
“公子?”蔚茵站起迎來門邊,唇角淺淺。
她沒想到這麼晚傅元承還留在這兒,所以她圖鬆快舒服,只著了單衣。
傅元承伸手將人攬來自己身上,單臂圈上細腰,另隻手撫上女子臉頰:“阿瑩回來了。”
看,她回來了。那座侯府根本不能讓她記起什麼,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他這裡,依仗的也只有他。
她不會再跑,現在這是他的阿瑩。
敢跑,就打斷你的腿!
傅元承身上寒氣重,手上墨玉珠串涼了蔚茵的腮頰,不由使她縮了脖子,隨後抬臉看他。
“嗯。”她點頭,好看的眼睛彎了彎。
心底裡到底還有些遺憾,走了一趟侯府什麼也記不起。
她看著他的眸底,深沉席捲著什麼,又分辨不清。
他微涼的手點在她的唇角,半垂眼簾,聲音底而輕:“都看見什麼了?”
蔚茵看著傅元承的唇邊,是柔和的弧度。很多時候,他也是帶著笑的,但總讓她覺得並沒有在笑,只是隨意的勾起。然而現在,她覺得他是真的在笑。
“天黑,沒看到什麼。”乍一說出,她自己都覺得像是在抱怨,又道,“我想沒那麼容易想起來。”
傅元承頷首,手扣上她的後腦,摁在自己的肩窩下,臉側貼上她的發頂,嗅到了她淡淡的桂香。
輕搖的燭火中,彷彿見到那株繁茂的百年桂樹下,身著青衣道袍的姑娘淺笑盈盈……
緊靠在一起,蔚茵雙手無處安放,耳邊能聽見他胸膛中的心跳。偏偏外間的婆子們還在忙活著往浴間準備熱水,偶爾說上幾句話。
萬一走進來,那可叫她羞死。
傅元承的懷抱有些涼,還有些硬,雖說身形清瘦,但是力氣絕對不小。
蔚茵覺得今晚他有些不對,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你敢跑,”傅元承開口,指尖探進她的髮絲中,“我就打斷你的腿。”
蔚茵一驚,不可置信的吸了口氣,在他的懷中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