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藏有什麼東西?
一頓折騰,蔚茵回去房中。
到處都是亂的,各種碎片物品撒了滿地,就連剛鋪好的床鋪也被胡亂扯開。唯獨窗沿上那碗薑湯還在,卻已涼透。
兩個婆子在外間收拾,一聲不吭。
蔚茵將槐媽媽拉來跟前,小聲道:“媽媽,記住我的話,一定帶阿渝回泰臨。”
弟弟阿渝自小體弱,她實在不放心。
而她要去尋回那把遺落的鑰匙,然後也逃離這兒。
太子殿下,你這樣擅闖臣婦住所……
雨停了,天空照樣陰霾。地上落了一層桂花,看上去像鋪了一條黃色絨毯。
昨日已經藉著去看太夫人出去了一趟,蔚茵想今日再要出去恐怕不易。況且依著昨晚的情勢看,侯府的事越發緊急,怕是今日還會繼續將剩下的院落搜一遍。
也就說明,是聖上真是要對穆家下手。
對於穆家為何會犯下如此大罪,蔚茵並不知道,但看得出應該是遲早的事。
她倚著美人靠,因著昨日的淋雨頭有些暈,身上軟軟的發酸。耳邊偶爾能聽見外面的動靜,那是傅元承的虎牙軍在各處行動。
傳說當今聖上並不喜歡太子,但是依舊給了他一些權力,可以在東宮養自己的幕僚,畢竟是一國儲君,也會有一套相似於朝中的官宦體系。
相比,似乎五皇子勢頭更盛,更為聖上喜愛。因此,類似這種查抄世家大族的事,交給了太子傅元承,說到底不是什麼好差事。
“吱呀。”院門開了。
一個守衛站在門中央,手裡杵著一柄銀槍:“統領讓夫人去前廳認人。”
“認人?”蔚茵與槐媽媽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帶著不解。
槐媽媽趕緊跑下去,對著院門客氣的笑問:“敢問是什麼事?認什麼人?”
那守衛掃了一眼,毫不客氣:“去了就知道。”
蔚茵扶著木欄站起,眼前一花,身子不由晃了晃。
“夫人。”槐媽媽喚了聲,趕緊回來將人扶住。
蔚茵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怕是因為穆消的事,我過去看看。”
槐媽媽將人攙著走下階梯,眼神中透露出擔憂:“夫人可小心些,走大路,看看能不能和別的夫人姑娘結個伴。”
還想再叮囑一番,可又怕多說話反而讓蔚茵更憂慮。現在府中亂,對於女子來說更是危機重重。昨日可不就有趁著搜房,而對女眷出手輕薄的人。
蔚茵點頭,明白槐媽媽的擔憂,隨後一幅素淡模樣出了院子。
路上並未見到其他穆家人,空空蕩蕩的,像是一座荒院。
蔚茵一腳踩在地上,鬆軟的泥土上便留下一個腳印。
她不由慢了腳步,側著臉張望去深處那偏僻的花牆方向。現在土軟,那鑰匙萬不能被人踩出來,如今這樣被他們細細搜查,找到是早晚的事。
“快走。”守衛不耐煩的催促道。
蔚茵抿唇,繼而往前廳方向走去。
還有一段距離,她聽見了女人淒厲的哭聲,正是前廳。可是那聲音不是穆消的姨娘,那聲音是侯府夫人趙氏。
蔚茵僵在原地,頭腦翁的一聲炸開,在趙氏的哀嚎中聽見兩個字:明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去的前院,看到趙氏伏跪在冰涼的地磚上,哭得沒了聲調。
一片白布搭蓋著,矇住躺在地上那人的整個身體,全是溼透的。
蔚茵在趙氏身旁蹲下,眼前一陣陣發黑,一截滿是傷痕的手腕從佈下滑了出來,那張臉亦是血肉模糊,但依稀能辯出原來的俊朗面容。
“二郎!”趙氏趴在屍身上,一遍遍喚著小兒子。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