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京城,他答應過。”
“呵!”穆明詹冷笑一聲,像聽到了多可笑的事情,“他在騙你,你信他都不信我?”
蔚茵往後移了移,下意識往肚子上一捂:“我相信我自己。”
這個動作猶如一道驚雷,將穆明詹徹底炸懵。他怎麼就忘了她肚子裡還有的孽種?
“這樣吧,你先喝口水,剩下的事後面再說。”他突然穩下情緒,看了眼蔚茵,隨後抬手敲了敲車壁。
一個水袋從視窗遞進來,穆明詹伸手接過。
他擰開水袋的蓋子,往蔚茵靠近,伸手去攥她的手腕。
蔚茵心中敲響警鈴,避開穆明詹的手,繼續往後躲著:“我自己來。”
穆明詹仿若未聞,手裡緊攥著水袋,目光陰沉。
蔚茵見他接近,趁他不注意一把將他推開,自己往車門衝過去。可惜她身上還麻著,動作實在不利索,腳腕被攥在,整個人趴在那兒。
疼得哼出聲,下一瞬穆明詹抓上她的脖頸,再將水袋塞進她嘴裡。
“咳咳……”蔚茵嗆了一口,全是濃濃的苦藥。
她掙扎著在他手裡晃著,將那些藥吐了出來。
穆明詹手下力氣更大,捏上她的嘴巴迫使她張口,水袋裡的藥汁往裡灌著:“你也不想要這個孽種,把他除掉!”
蔚茵雙手去搶那水袋,死死咬住齒關不松。
車廂內的動靜太大,阿鳳在外面聽得心驚膽戰,身子止不住發抖。她見過穆明詹生氣,可是沒見過他這樣發瘋,他想打掉茵娘肚子裡的孩子。
荒野中,根本找不到郎中,萬一一屍兩命怎麼辦?
這時,遠處跑來一個人,衝到馬車外:“公子,有人來了。”
車廂內一靜,隨後是穆明詹陰沉的聲調:“馬上離開。”
馬車重新向前,在顛簸路上疾馳。
蔚茵將水袋順著視窗扔出去,口裡的苦味兒讓她發慌:“咳咳咳……”
穆明詹倚著車壁坐下,氣息不穩:“不會是他,你別抱希望,有人親眼看著他出了南門。”
“你其實想我死,是嗎?”蔚茵頭髮散開,雙臂前撐支著身子。
“沒有,我只是希望你清醒,那個人滅了整座侯府!”穆明詹冷冷道,“你居然想給仇人生孩子。”
蔚茵疲憊冷笑:“你沒想過肚子裡的孩子死了,我也會跟著死?”
他真沒想到還是假沒想到?
穆明詹看了她一眼,心裡覺得不對勁兒,一把抓上她的手腕抬起:“蔚茵,你居然!”
她的袖口是溼的,帶著淡淡的果香氣,一顆顆櫻桃從她袖子裡掉出來。
他明白了,她一直用櫻桃做路標,丟在路上引著傅元承過來。
蔚茵恨恨的瞪著穆明詹,眼前的人那麼陌生,她與他從小相識,會叫他“二哥”。她是想要和他攜手一生的,可是他怎麼會是這樣的?
傅元承那樣惡劣的人都會試著去改變,會承認錯,為何穆明詹變得如此可怕?
“好,那就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你!”穆明詹咬牙切齒。
他把她摁在那兒,不顧她的反抗扯下她的外衫,隨後找了繩子綁了她的手,將她拽下馬車。
“你們繼續往前走。”穆明詹站在地上,將蔚茵的外衫扔給阿鳳,“你穿上,萬一追上,你就下車跑。”
阿鳳怔然,低頭看著輕粉色外衫:“公子……”
“穆明詹!”蔚茵不可置信的仰臉,聲音發顫,“你這是讓她去死?”
傅元承追上後,看到阿鳳的臉還有什麼不明白?他是會改變,但是他的改變只是對她,對別人他還是那個淡漠冷戾的君王,他真會殺了阿鳳。
可這姑娘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