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的時候,他就已經讓人在這裡修了,他是想著年節過後就帶她來。
可是她在年節那日逃了,讓所有人以為她死了。她心裡沒有他,可他就是心心念唸的要為她做許多。
蔚茵視線落在傅元承身上,才發現他還穿著龍袍,腰下的位置幾乎全溼。那件雨披是全擋在了身前的她身上?
他牽著她進了屋內,氤氳水氣迎面而來,驅散了一路上的溼寒。
“池子很大。”傅元承看呀蔚茵,笑著,“茵娘可以在裡面浮水。”
蔚茵嘴角跟著一彎,聽出他話中意思。不過就是她年節夜,跳了永安河逃走。那天的河水好冷,幾乎掉了半條命。
婢女伺候她寬衣解帶,只留了輕薄的藕色抹胸襯裙。
泡進水裡的時候,她輕輕嘆了聲,身子瞬間暖透。見傅元承想靠過來,她乾脆手腳一伸往水裡鑽。
他眼疾手快抓上她的腳腕,一把拉了回來。
“嗯……咳咳!”她嗆了一口水,抬手撩開眼前落髮。
傅元承捏著腳腕不松,看她單腳支撐:“還真想跑?”
他抱著她倚著石壁坐在水中,手指去纏她的頭髮:“茵娘怎麼長得這麼好?”
“修成玉顏色賣與帝王家。”她淡淡回了句。
“甚好。”他噗嗤笑了聲,托起下頜仔細端詳她的臉,繼而眸色漸深,低頭吻上她。
她被擠在池壁上,胸中憋悶難受,便將人一推轉身上岸。
才把上池沿,被人從後面勒住,重新擠在那裡:“呃……”
“茵娘,”傅元承的下頜搭在她的肩頭,手落在她的腹部,“給朕生個孩子。”
有了孩子,她就會安心留下來。她不是狠心的女人,心腸柔軟,不會像他的那個狠毒的母親扼殺骨肉。
蔚茵一驚,然後試到那雙手握著她的腰往上一提,隨後慢慢靠上容納。
“沈御醫說過,我,我體弱不……”她撐著池沿,起伏水波擦碰著面板,漸漸染上緋色。
“那,嗯,”他從後面帶著她的臉轉回,啄下她的唇,“就是願意咯。”
蔚茵起先不為意,因為自來體弱,加上之前養病許久,在別院時從沈御醫話中多少能聽出,她傷了根本。
前日,沈御醫還去了一趟清瑩宮為她診脈,說的還是好好休養之類。後面在院中,他同傅元承說了好一會兒。而傅元承當時看向她,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她知道了,他當時在掩藏。沈御醫是他的人,她身子狀況怎麼樣,他比她自己都清楚。
要孩子,這句話他不是隨意說說。
突然意識到什麼,她掙著想躲開,伸手拍著池沿:“你放開我!”
他箍住她的腰,深深摁住,阻止了逃離。
手裡的是什麼?
嬰孩的哭聲帶著奶氣, 一聲聲的往耳朵裡鑽。
蔚茵躲在一處角落,外面的宮婢們找翻了天。她聽見殿中傅元承發怒的聲音,以及他逼近的腳步聲。
眼前豁然一亮, 他的臉出現在她視線中, 將一個整整齊齊的襁褓放進她懷中。
“茵娘,孩子餓了。”
傅元承掀開襁褓一角, 露出小粉糰子的臉, 那雙眼睛烏黑, 完全帶著他的影子……
“不,不是……”蔚茵搖頭, 驀地睜開眼。
外面是傾瀉而下的陽光, 而她正躺在一張竹編躺椅上, 身上搭著一張薄毯。
是個夢。她胸口突突跳得厲害,呼吸久久不能平復,頭間隱隱作疼。
這裡是莊園後面的一處草地,還算平坦,正在河邊。今日是春分, 也是耤禮耕,傅元承正帶著一班大臣在田地中親耕。
此處安靜,蔚茵被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