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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秉之邊說邊脫下自己的大氅,在那件貴重的氅衣即將搭到自己身上時,朝燈忽然一把拉住了男童的手,他們本就坐得近,見明月沒有抗拒,朝燈乾脆直接摟緊了他:“不用,我抱著小明月就不冷了。”
朝秉之臉色一變,又驚又怕,遞氅衣的動作倒是真的頓了下來:“阿燈!你快放手!”
朝秉之鮮少有對他怒吼的時候,平日他與自己名義上的父親見得少,有時碰見,對方也無不對他輕言細語,似是被朝秉之的反應所驚,朝燈剛想收手,就感覺男童溫熱的掌心貼上了他的手背。
“無事。”
朝秉之啞口無言:“這……”
“我也要哥哥抱嘛。”
不諳世事的四小姐嘴一瞥就往朝燈身上拱,後者只能騰出手來安撫她,朝秉之拿著氅衣進退兩難,最終在朝燈看似擔心他著涼的勸誘下,復又著上大氅、放下手爐退離了房間。
朝鈺鬧不了一會兒便開始犯困,八歲多的小女孩,自然沒那麼多精力折騰,等喚了侍女帶妹妹離開,朝燈半蹲下身子,同矮了他小半截的男童對視。
“謝謝你。”
他說得那麼認真,明月自然知曉他指的什麼,未等他答應,朝燈像對待朝鈺那般拍了拍他的頭:“小明月也要叫我哥哥~來來來,叫一聲叫一聲。”
少年滿面期待地看向他,絲毫不知自己說了多麼大逆不道的狂言妄語,若是朝秉之在這兒,鐵定得嚇出半身冷汗,明明長成這副勾引人心的模樣,望向他時卻只有乾淨笑意,明月最終壓低了嗓音,小聲叫了那人期望的稱呼。
“哎,”朝燈笑出聲,抬手指了個方向:“我就住在那邊的 千嬌百媚 2
治療過程無疑非常痛苦,待明月將那些積液全弄出來,少年在軟榻上喘個不停,眼淚更是一滴一滴順著白皙臉頰滑落,不知男童有意還是無意,那細長軟管在裡邊左右戳動,疼得朝燈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他本來就瘦,手指因痛苦抓撓錦榻時,緊繃的身子猶如一輪清月,最棒的要數少年一身滑膩肌膚與暗紅軟榻形成的旖旎色調,明月的視線在那嬌媚的腰臀間遊弋而過,最終只平靜地替他取下了軟管。
“哥哥,可有好些?”
“好、好多了。”
朝燈的衣服為防止沾上穢物被明月放在一邊,男童將接尿的小盤端了出去,在門外喚僕人來接,他輕言細語囑咐了什麼,見對方回來時端了魚洗和絲昂,朝燈小聲道。
“我自己來吧。”
話音剛落,他便忍不住輕咳,男童見此自是幫他做了清洗,待朝燈穿上衣服後,明月才淡聲道。
“哥哥這病,大夫是如何說的?”
“大夫只說我小時受了風寒,加之身體底子不好,忌食辛辣,也忌寒熱,”他揉了揉男童的發,笑道:“小明月看起來很健康啊,千萬別像我一樣得這些怪毛病。”
聽他應聲,朝燈忽然去戳他的唇角。
“你都不喜歡笑。”
“……?”
“長這麼可愛,結果卻好嚴肅,”朝燈有些懶散地收回手指:“一看就很厲害。”
“我……”
“謝謝,第二次幫我啦。”
男童抬頭,那人正衝他眯起眼睛,彎彎的,像是小小的勾。
過不了幾日便是除夕,朝府上下陷入新年的歡慶氣氛,庭院中張燈結綵,手剪的大紅窗花挨個貼滿門窗,除夕當日,朝秉之特意派人找了京城中最好的新布,先是送予明月挑過,才放在側堂讓幾個妻妾兒女選置,女兒家喜歡豔些的布料,粉紅、翠綠、玫紫、鵝黃自是早早讓年長些的女眷們挑了乾淨,正在翻找顏色的大夫人見朝燈獨自邁過側廊,立即喚了他的名字。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