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唐遮掩頭頂的雨水。
“夫人呢?”
他最先問道。
“在臥室,應該睡了,先生。”
唐點點頭,進到室內,他脫下了略厚的大衣,修長身形如木秀於林,他在臥室門外站了很久,殺手的五感使他能聽清周圍所有細小聲響,直到裡面的呼吸開始變化,他才推開門。
“二少爺?”
剛剛甦醒的oga有些迷茫地看向聲源,朝燈的視線漸漸聚攏,旋即低聲道:“唐。”他看了眼天色:“什麼時候了?”
“凌晨三點剛過。”
“你才忙完嗎?”
朝燈從床上支起身子,隨著他的動作,一片梅紅的豔痕隱隱可見,那是前一晚剛留下的,唐繞到床邊,美人乖巧地望過來的模樣令他不住心癢,只有這個人才能輕而易舉勾起自己的慾望,什麼都不用做,他便會心甘情願奉上一切。
他不懂得愛人,早些年親眼目睹家門被屠、刀尖舔血的殘酷生活使他喪失了情感交流的能力,只會把屬於自己的一切竭盡所能攥在手心。
“嗯,我才到,”他輕描淡寫略去了自己等待的兩個小時,伸手撫上朝燈動人的面頰,饒有興致道:“二少爺,您還記得很久以前在酒吧跳脫衣舞的oga嗎?”
朝燈挑了挑眉。
“我想看您穿裙子,”唐說著,將朝燈連人帶被子一起摟抱起來,有些天真的期待在他臉上尤為好看:“白色或者紅色,短一點、露一點,我想舔吻您的腿和腰。”
對面的美人面上劃過猶豫不決的神色,終於,他乖乖應了聲,任由alpha的手伸進被子裡。
“我會穿的…唐!…不要捏……”
自己玩自己去吧,傻孩子。
蜂蜜般的色澤塗抹森林,酉陽延綿至蒼穹盡頭,道路兩旁的柵欄勉強阻攔住噴薄而出的野花,頭戴寬大牛仔帽的高個男孩衝休息的牧場主招招手。
“先生,我能摘幾朵花嗎?”
“當然,”見他拿簡易的塑膠打火機點菸,身上的衣服也新潮、隨意、不倫不類,老牧場主叼著實木煙管淺笑:“孩子們都喜歡美國佬那一套,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