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姜明月便是看準了這點,才不時無意般觸碰他的身體。
“你別弄了。”
在又一次被對方摟緊肩膀後,朝燈壓低嗓音對姜明月道。
“為何?”
“…磨……”
“嗯?”
少年繾綣的桃花眼狀似無辜地看向他,朝燈微微皺眉,仿若羞於啟齒,恰好下邊歌唱的德妃正偷偷觀察朝燈,幾日前,發生在皇后宮內的亂事不脛而走,自那以後,再也無人私下瞧見皇后,都說皇后是受了驚被殿下安置在寢宮悉心照顧,她卻覺得相較照料,朝燈更像是被軟禁了起來。
只是軟禁,怕是還不夠。
“燈兒,”少年把玩著美人的黑髮,語氣調侃:“告訴朕,哪裡磨?”
“……”
“怎的不說話?”
見他不動,姜明月執了他的手,溫熱掌心裹住手指,指頭一下下摩挲朝燈指肚,在朝燈神情明顯恍惚時,天子忽的十指緊扣用力一拉,那盛裝的皇后便像投懷送抱般跌入帝王懷裡,他身子一弓下,漂亮的腰脊便能看出一二,皇后撐著雙肘想從帝王身上起來,卻不料那人在他發頂落了一吻,朝燈便瞬間洩去力氣般趴在了姜明月腿上。
有心人還能看出,美人的身子竟是在這般簡單的愛吻下微微發顫,連呼吸都促了起來。
“哪兒不舒服?”
年輕的帝王輕撫他的髮絲,低低的嗓音猶如威脅,又似愛語。
“……小明月,”朝燈的音色都帶了哭腔,他兩次摔在姜明月身上,差點沒被玉珠子磨死:“你饒了我罷,我真的——”
“燈兒在朕面前,好似還從未用過敬稱,”看他不答,姜明月手上動作更是輕緩幾分:“回去再慢慢教你。”
“……”
媽的,想翹課。
節目畢了,大殿外菸花盛開如蓮,在場朝臣皆提杯舉酒,空中繁星與彩色光霧交相輝映,大禮已過,接連有朝廷重臣向帝王祝酒,姜明月餘光中見他在華座上一動不動,秀長睫羽垂落,待大典進行至後期,有精心打扮的妃嬪款款而來。
“臣妾見過陛下、見過娘娘。”
那美妃胸口繡的梅枝折出熠熠光華,裙上綴的小朵珠片如星辰散落,她一頭雲鬢盤成極複雜精巧的樣式,走路時步搖沙沙細響。
“免禮。”
姜明月抬了抬眼皮,音色不鹹不淡,那妃子也是識趣,一番祝詞敬過姜明月後,復將目光投向朝燈。
“臣妾聽聞娘娘前些天受了驚,可有好些了?”
“無事。”
朝燈想要起身,那六粒玉珠便在他體內翻滾,當真是弄得他險些腿軟,眼裡漸漸浮出水色,偏偏他又不能在這時坐下,只得並緊雙腿維持站立,這番致命的舉動無疑讓朝燈難過得要命,眼眶中不覺積了些微生理性的淚水,敬酒的妃子見他這般反應,只覺心疼異常,身為妃嬪,她們大都對深宮中教化人的手段瞭如指掌,皇后這般,顯然也是狠狠受過了。
“那便甚好,”美妃說著,低頭攏手,將酒杯以雙手託舉:“臣妾祝娘娘身體安康、祥運永存。”
道謝後,朝燈喝了酒,年輕的帝王見那妃子下去,走路時步搖晃得更顫,知道她怕是小腿都在發抖,抱著這麼大的風險,也要自己上來見朝燈一面,真是……
[恨意值四星半。]
“見過陛下、見過娘娘。”
又有妃子上來敬酒,姜明月喝過後,將朝燈環進懷裡,順了自己用過的酒杯,將薄薄的黃金雕花杯沿貼上朝燈的唇。
“你們要多陪陪皇后,”少年說著,唇角稍勾,桃花眼裡浮出似笑非笑神色:“他經常一個人,很寂寞罷。”
“陛下說笑,”那妃子比先前之人來得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