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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了吧?下下個月酒錢有了吧?”朝燈笑道:“你就說你服不服?”
“服。”
“沒誠意。”
“請你喝酒。”
“好沒誠意。”
“……煙錢算我的?”
“乖~”
他拍了拍青年的頭,狂歡還在繼續,盛裝的人群如彩色潮水,這個世界既肯定一切,又否定一切,褐發的青年低頭看了看他,忽然道:“你說你來見人,現在見到了嗎?”
“沒呢,”朝燈頓了頓道:“想見他可真不容易。”
“朋友嗎?”
當然不。
“是我喜歡的人。”
朝燈笑起來,墨似的眸子勾成一輪新月,他的聲音一直沒改變過,說話帶笑時像能拉出粘稠的糖絲,身側的青年眉目間極快劃過一絲詫異,隨後是他不自然的嗓音:“啊……女朋友?”
“還沒追到,”朝燈摸了摸下巴:“不過以後可能是。”
[愛意值兩顆星。]
身側的人拍拍他的肩膀,朝燈順勢吊兒郎當地掛在喬身上,瘦削的青年任他沒骨頭般靠著自己。
在他們頭頂,雲,早已遠去。
那之後喬又主動來找過他幾次,意料之外,對方是真的會畫畫,他筆下的街道、人群、闌珊燈火都異常漂亮逼真,宛同有某種流淌出來的生命力,見朝燈喜歡,喬提出幫他畫畫像。
“好啊,”朝燈答應:“收費嗎?”
喬搖搖頭,讓朝燈在他面前坐下後,褐發青年拿出鉛筆慢慢勾線。
“方不方便講講你自己?”喬邊勾邊觀察他的神情:“瞭解人物畫起來比較有感覺。”
“聊什麼?”
“上次提到的……女朋友?”
“他啊,”朝燈撐著臉,眼神忽閃:“其實前段時間印象很差,因為 囚鳥花冠
視線裡普通的臉漸漸透出豔麗的輪廓,那雙古東方式的眼睛瀰漫起的無措和慌亂令霍恩的控制慾鬼使神差般得到極大滿足,他上前一步,通訊器的提示音卻在此刻不合時宜響了起來,霍恩微微側頭,受限於他的小偷神色閃動,下一秒,撕裂領域的聲音破空而來。
“什麼都偷不到啊。”
幾個動作後,已然將自己單腳倒掛在牆上的小偷眉眼彎彎,新換的易容器又一次覆蓋了真實的模樣,他手裡的偽音儀已經被霍恩打爆,就在剛才,朝燈用這種能夠模仿各類音色和發聲位置的微型機械偽造了安德森皇室訊息號的聲音,他曾從阿諾蘭的通訊器裡將它複製下來:“五皇子是我見過最難偷的人了,全身上下都沒有破綻,真的只有a級嗎?”
失敗一次,再想讓保持高度警惕的獵物落入圈套就沒那麼容易了,況且他本來的目的也並非抓人。
即使被觸及到這等程度的秘密,霍恩神色依舊如常,他碧色的眼眸安靜注視著像是不懷好意的小偷,忽的舒展開他們這次見面以來第一個笑容:“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
神偷原本遊刃有餘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的手動了動,耳朵尖都泛起薄紅,霍恩清楚看見朝燈咬了咬下唇後,一翻身逃離了現場。
嗯?
淡金髮絲的青年注視著對方離去的方向,好笑地收起了自己強大得不正常的空間。
居然……害羞了。
月已西斜,翡冷翠某些街道里特殊服務業的姐姐妹妹們正花枝招展地招攬生意,晃盪了一圈的朝燈用順手摸來的七星幣買了串異獸烤翅,剩下的三星幣換了啤酒,他屬於喝酒就臉紅的體質,很容易看起來就像醉了的樣子,吃飽喝足感覺時間差不多,朝燈內心激動,面上暈乎乎地回到了租住的小別墅。
畫家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