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右腳……呃。”
他說得有點晚。
拍打溪流的動作激起了陣陣水花,混亂中朝燈下意識摟緊了身邊人的腰,他嗆了水,咳嗽聲在安靜夜晚各位清晰。
“不是說過別蹭我嗎。”
“我、我不會游泳!”
其實朝燈會,可不蹭白不蹭,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站好,”男人有些無奈:“別蹭了,你不想屁股開花吧?”
“……”
嗚,想。
雲層在他們頭頂遊散,藉著逐漸明亮的月光,朝燈才能看清他和對方站在一塊突起的石面上,除了這處,周圍淨是深不見底的溪流,他來時走的石頭路恰好於靠近石面處斷開,自意識獸成形後,朝燈的五感較以前敏銳了許多,半人高的白蒙草叢裡傳來細小動靜,他剛想確認,就看見和自己挨在一起的罪犯動了動唇。
他再也沒有聽見那些奇怪的聲響,直到離開時,朝燈有意往草叢裡望了一圈,隱約間他看見了一條發黑的乾枯手臂,更不可思議的是,儘管屍體焦成了那副模樣,它周圍的白草依然生機勃勃。
“你不要號碼?”
“不需要,”白金髮的罪犯甩掉手臂上的水珠:“升得太快,小機器們會起疑。”
“哦……”
“腳沒扭?”
“沒……啊,扭了,”朝燈嘻嘻笑笑:“你能揹我嗎?”
“……自己走。”
“嗨嗨嗨~遵命。”
為了避嫌,他們在狩獵戰結束的前一小時分開,朝燈故意找了些灰和血弄在身上,等大部分普通異能者走向開放的通道,他才跟著走了出去,回到塔一層內,他洗了個澡,邊擦頭髮邊試著釋放自己的意識獸。
半分鐘後,他面前出現了一半美人一半骷髏的詭豔景象,女孩長長的黑髮有些散亂,她的血一滴滴順著白皙的身軀蜿蜒而下,朝燈嘆了口氣。
“你有名字嗎?”
他儘可能放軟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