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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當然認得小咪,這本就是他送給安娜的。
他皺了皺眉,它此時渾身的鮮血,很容易被認為是害死馬修的兇手。
難道真是安娜做的?
“我要殺了你!”
紅葉拿劍就砍,但她又怎麼快得過一隻魔獸的反應,小咪飛快籠子裡鑽出來,跳出了窗戶不見了蹤影。
“該死!”
紅葉把短劍扔在地上,重重喘著氣。
此時,她臉上掛著淚水,雙肩輕輕顫抖,與平日處事大氣又意氣風發的女性領主形象有如兩人。
再怎麼說,她也只是一個少女,突然失去領地,父親又慘死在眼前,沒有崩潰已經不錯了。
雷諾知道現在的她已經無法保持冷靜的思考,有些事和她說了也是火上澆油,索性沉默不語。
紅葉悲傷地伏下身,替父親擦去臉上的血跡,隨後想到什麼,狐疑看著一動不動的雷諾,“剛才你為什麼不出手?”
“我出手也沒用。”
紅葉緊緊盯著他,“是嗎?魔鼠傾巢來犯,你都能將它們剿滅,現在就這麼一隻,你卻說自己辦不到了嗎?我認得,這個籠子是安娜的!她為什麼會帶著一隻有魔鼠的籠子?她從什麼時候養的魔鼠,為什麼我不知道?”
說著,她似乎越來越激動,“魔鼠肯定是從黑鐵鎮帶回來的……雷諾,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那隻魔獸……是不是你給她的?”
雷怒沒料到她在快失去理智的時候,也能想到這麼多。
“那隻魔鼠確是我給安娜的。”他沉聲說道,“你能想到這點,應該也能想到我們都被算計了。”
“算計……”紅葉臉色慘白,踉蹌著退了幾步,“這個世界還有我可以相信的人嗎……你根本不是接到什麼報信對不對,你早就來了紅杉鎮,知道我父親不會跟你合作,你就攛掇安娜殺了他……你回答我,究竟是不是這樣?!”
“不是。”雷諾斷然道。
紅葉看著他,眼中都是掙扎。
理智上,所有的資訊與線索都在告訴她雷諾與安娜有太多可疑點,然而,她又希望從雷諾這裡得到否定的答案,希望他能說出什麼真相,無論是誰,都不希望一夜之間所有人都在背叛自己。
可就跟算好的一樣,這時費爾帶著護衛軍趕了過來。
“紅葉,發生什麼事了?父親……父親你怎麼了?”看到馬修的慘狀,費爾馬上捂著嘴哽咽起來。
雷諾心中翻了個白眼,這下子人都到齊了,一場狗血大戲粉墨登場。
費爾“悲傷”了那麼半分鐘,就有些哽咽地說道:“戴維剛剛在外面抓住了安娜,她招認自己殺了父親,我還不相信,趕過來一看,結果……”
“她在哪裡?”紅葉臉色更加難看了。
安娜很快被帶了上來,隔著很遠,雷諾就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十多根蠟燭同時被點了起來,房間頓時被照得雪亮。
安娜被死死綁著,鑲著藍絕石的鎖鏈從她脖子繞到胸前,前胸經過簡單處理的傷口仍在向外滲血,她的面具已經被取了,面上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如紙。
戴維撥開她的頭髮,用手掰著她的下巴,露出一張精美的臉。
雷諾從來沒有見過安娜的模樣,不過從紅葉渾身發顫的反應來看,這應該是她沒錯。
“安娜,你……你為什麼……”
“哼。”安娜冷哼一聲,似乎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紅葉臉上浮現出一絲怒色,她的手已經緊緊握住了鋒利的短劍:“為什麼?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安娜朝雷諾看了一眼,突然慘淡地笑了起來:“雷諾大人,為什麼你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