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氣得說不出話,“站住!”
這可是地窖裡的陳釀,用來招待前廳貴客,這廂就這麼打爛了,讓他怎麼交代?
他一揮手,幾個小廝上去,圍住了秦尤的去路。
孟元元拼力反抗,掄著手裡包袱去打秦尤,趁他愣神的功夫,從他手裡掙脫出來。
她跑到管事面前,氣息不穩的顫著:“是我打碎的,我去跟夫人請罪。”
壽辰鬧出這麼大動靜,管事自然不敢往前廳那邊跑,後宅事兒都在藍夫人手裡。管事想了想,也就這樣定下,讓一個小廝去了朝裕院。
安氏趕過來的時候,鬧劇已經過了大半,眼看著並沒有朝她預想中的走,而是鬧到了朝裕院。讓藍夫人知道了,怕是後面再不會讓她來插手管事情了。
面對如此多人,秦尤心中也犯怵,他是想來抓回孟元元,不想事情鬧大,誰成想這小女子跟個刺蝟一樣,這樣扎人。
到了如今這步,是誰也走不了了,都在等著朝裕院的訊息。
這時,閣門開啟,藍夫人在銀嬤嬤的攙扶下走進來。今兒是好日子,人身上的衣裳華麗又喜氣,盡顯一番貴氣。
“到底怎麼了?”藍夫人於軟椅上坐下,手往扶手上一搭,腕子上露出精緻的鏤空雕花和田玉手鐲。
心裡知道是一回事兒,來了就要從頭問起,一點兒都不能少。
話音剛落,秦尤迫不及待開口:“她是我們秦家婦,一月前從家中逃跑,我來帶她回去。”
他終究不敢太囂張,才動了一步,已經有家丁抬手攔住,禁止他往前。
藍夫人瞅了眼屋裡,除了自己的幾個親信,再就是孟元元,安氏,還有秦尤。開始時,她將這事兒給安氏來辦,就是自己不想沾手,和賀勘有關的,她這個所為的母親總得掂量著來。
誰知道安氏如此蠢笨,也不看今兒什麼日子,就敢自作聰明胡來?
“秦家的郎君嗎?”藍氏客氣一笑,對人上下打量一眼,“若真是你們秦家婦,我們自不好多管。家事,還是得你們自己私底下商量。”
聞言,孟元元心底一沉,藍氏是想將她交出去?
一旁,秦尤來了精神,也不管什麼場合,大著嗓門子道:“這能有假?全紅河縣都知道她孟氏女嫁到了我們秦家。”
() 作為證明。
“可是,若我不是秦家婦呢?”孟元元抬頭,看去座上的藍氏,“他們是否就不能抓我回去,更不能將我當賭債抵掉?”
抵掉,而不是單純的抓她回去。如果是這樣,也難怪人要逃出來。
這種事,高高在上計程車族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下人們卻深有感觸,包括銀嬤嬤,當初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在高門內做下人還好,這要是抵了賭債,就指不定將人送去哪兒了。
更何況孟元元有美麗的臉,嬌柔的姿態。
“胡說!”秦尤呵斥一聲,恨不能上前將孟元元捆起來拖走,“你嫁入秦家,怎不是秦家婦?從來就不安分,等回去不打斷你的腿!”
面對這個狠戾的男人,孟元元心內怎麼不怕,可臉上未顯半分,越是這種時候心中越不能慌:“我嫁的誰?”
秦尤想也不想:“秦胥!”
“那麼現在秦家可有秦胥?”孟元元又問,“既無秦胥,我便無夫君,自不是秦家婦。”
暖閣的門此時正好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立在那兒,是聞訊而來的賀勘。一進來,他便從聽到孟元元的後一句話。
秦胥,就是秦家二郎,他在秦家的名字。
“大公子來了?”藍夫人最先回過神來,對旁邊銀嬤嬤使了個眼色,後者趕緊搬來太師椅。
賀勘從孟元元和秦尤中間穿過,邁步到了藍夫人那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