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默不滿蕭辭的冷漠,他見尤念像是嚇傻了般都忘記了回應,剛想插話,高格就乾咳了一聲。
瞥了眼神色淡淡的裴然,高格笑眯眯的趕緊接話:“小念念,蕭辭這人就是座冰山,平時話就沒幾句的,你別害怕啊。”
不著痕跡瞪了眼話多的李阿默,他繼續道:“說起來蕭辭也是和咱們一起長大的呢,你我、裴然,再加上蕭辭和蘇……”
忽然接收到裴然冷冽的視線,高格語調一轉,笑得一口白牙都露了出來,“反正咱們幾個關係都好著呢,你要是真受不了他的低氣壓,我這就讓他換個地方坐啊。”
“去,你去坐到小嫂子身邊去。”輕拍了下自己女伴的背,女人十分聰明的站起來和蕭辭換坐。
蕭辭的氣場雖然是冷,但尤念沒覺得要到換坐的必要。她總覺得這樣搞弄得她和蕭辭都十分尷尬,剛想出聲說些什麼,裴然就扭過她的臉,將一張紙巾蓋在了她的嘴上。
“屬花貓的?吃個蛋糕都弄得滿嘴奶油。”
被裴然這一擋,蕭辭已經和高格身邊的女伴換好了座位,隨著眾人的聚齊,高格終於開始讓人開始傳菜了,尤念也就漸漸忘卻了剛才的尷尬。
吃上熱乎的食物後,尤念終於緩過了勁兒來。飯桌上男多女少,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群男人在說話,偶爾捎帶上尤念幾句。
尤念發現,但凡手指上帶了婚戒的男人,身邊都沒帶女伴,偏偏也沒帶妻子出來,而未婚的那些又各個帶著女伴,她們或嬌媚或乖巧,話不多吃的飯菜也少,當然也和尤念沒什麼接觸就是了。
既然是朋友聚會,為什麼就只有裴然這一位已婚人士帶的是自己的妻子呢?
尤唸的疑惑沒有得到解答,但是在吃飯的時候,她想起裴然左側坐著的那位叫蕭辭的男人,他的妻子就是裴然口中和和他從小就有大仇的蘇糖。
隱隱約約她似乎知道了蕭辭為什麼不帶蘇糖出席這場聚餐了,大概是怕她們二人見面?
想著想著,尤唸的目光不由就落在了蕭辭身上。
她發現這人性子雖冷,但在對待裴然和高格的時候,偶爾也會露出一抹淡笑。
不過他笑時那雙鳳眸仍舊冷清清的,此時他眉目微垂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也不知側眸和裴然說了什麼,裴然馬上就將視線扭了回來,剛好和尤唸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你看什麼呢?”裴然此時笑得十分柔和,然而他眸中迅速閃過的幽光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尤念莫名就有些心虛,她拄著自己手中的筷子對著他眨了眨眼,故作大方道:“我、我……我就隨便看看啊。”
“隨便看看?”裴然仍舊在笑,但尤念覺得他的笑容中多了抹冷意。
輕點了下桌壁,他側身將旁邊的蕭辭擋的嚴嚴實實,單手支著下巴看向尤念:“吃飽了沒?”
“沒、沒吃飽……”
其實尤念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她此時除了繼續吃東西,好像並沒什麼別的事情可幹。
裴然又給她夾了幾樣愛吃的東西,等她小碟子中裝的滿滿的,他才淡淡道:“沒吃飽那就繼續吃吧,一會兒不夠還可以給你叫飯後甜點。”
尤念低頭應了一聲,因為屋內足夠溫暖,她嚴嚴實實的外套這會兒捂得她有些熱。
趁著裴然不注意,尤念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幾顆釦子,然而她仍舊覺得悶熱,見周圍僅有的幾名女人身上的外套都搭在了倚背上,趁著裴然側臉和蕭辭說話的功夫,她迅速將外套脫了下來。
“裴夫人身上穿的這件裙子真漂亮。”一直在她身邊安靜吃東西的高格女伴,見到尤念將外套脫了下來,溫溫柔柔的誇了她一句。
尤念有些不好意思,剛回了句謝謝,又引來了李阿默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