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的目光,他漆黑的眸孔照不入一點光亮,冷森森的滿是寒意。
尤念抽了抽鼻子,她拉住裴然的手指,原本想軟軟的和他商量一句‘可不可以不要做出這種事’,然而她張了張口還未將話說出口,裴然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他冰涼的指尖觸到尤唸的臉頰上,含著一抹笑意緩慢回道:“念念真聰明呢。”
當假象一點點被撕開,他還有什麼偽裝的必要呢?
……
裴然說要關著她,自那天之後,就真的沒有再讓尤念出過門。
不僅如此,他還將右宅通往主宅的大鐵門鎖上了,嗡鳴聲配合著一道清脆的咔嚓音,尤念眼睜睜看著鐵門上鎖,裴然笑著問她:“熟悉嗎?”
“蘇糖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以前也是這樣關著你的?”
“現在知道這個大鐵門的作用是做什麼的了嗎?”
“它是防止你離開我的,只要你出不了這扇門,就只能乖乖聽我的話,待在我圈給你的範圍裡。”
尤念臉色蒼白的看著他,裴然挑了挑眉過來攬她,強迫她看向花園深處的石柱長廊,他貼在她耳邊輕聲道:“看那裡,有沒有產生什麼特殊感覺?”
“念念,蘇糖還有沒有給你說,我曾將你壓在那裡狠狠的要過。那處風景真的是很不錯呢,能看見花能看見水還能看到人,在你聽到有人走近的時候,你還哭著抱住我求我停下,可是你猜我有沒有停下呢?”
“哦對了,你有次偷偷拿到了鐵門的鑰匙想要離開,結果被我發現了,就在那裡——”
裴然指了指他剛剛鎖門的位置,他咬了下她的耳朵聲音放得更輕:“我就將你按在了那裡,冰涼的鐵門抵在你裸.露的背上,那夜的薔薇花很香,你也……特別美味。”
“念念,這些蘇糖都告訴你了嗎?”
這些事情蘇糖當然沒有告訴過她,這麼私.密羞.恥的事情,蘇糖也不可能知道。
尤念知道,裴然是在生她偷偷去找蘇糖的氣,他是故意說這些的,他這是在懲罰她。
“夠了!”裴然還在說,說著尤念不想聽又想不起來的事情,那些事她只是聽聽就覺得害怕,更不敢想自己還親生經歷過。
身體微微發抖,尤念捂著耳朵抽泣著說道:“裴然,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不讓我說?”裴然將尤念摟入了懷中。
他似乎很是不解,握住尤唸的手腕下拉,他貼在她耳邊道:“念念不喜歡聽嗎?”
“可你不是才去找過蘇糖瞭解失憶之前的事情嗎?”
他嘴角的笑意不散,用溫溫柔柔的語氣說道:“我家念念可真傻,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啊,蘇糖哪裡有我知道的多呢?”
“不對。”手指抵在尤唸的唇瓣上制止她的解釋,他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翻轉她的身體。
四目相對的時候,裴然親了親她的眼睛,他誇獎般說著:“我家念念可一點也不傻,還知道怎樣躲過保鏢玩失蹤呢。”
尤念受不了他這個樣子,使出渾身的力氣將人推開,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幾乎是吼出來的:“裴然,你好討厭你!”
裴然被她推得蹌踉了兩步,月光下他下巴白淨如玉。
“我知道。”
下巴輕輕一揚,他側眸看向她,語氣沒有半分波瀾道:“你就從沒喜歡過我。”
那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結婚呢?
尤念淚眼朦朧的對上裴然森寒的眸,這句話最終還是沒問。問了又能怎樣呢?裴然根本就不會對她說實話。
有一點尤念非常不想承認,儘管兩人如今已經撕破了臉,但她還是……
很愛他。
.
當假象一層層被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