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曲瑤瑤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臉上,眨動著眼睫抽了抽鼻子,“哥哥,我來陪你了。”
曲瑤瑤無法幫曲玉書求情,她也不敢再去招惹曲迎絲,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幫曲玉書。她想,既然曲玉書必須要在這裡罰跪七天,那她就日日來陪著他好了。
“傻姑娘。”曲玉書披上了曲瑤瑤帶來的厚衣。
他勸不回她,只能摸了摸曲瑤瑤的頭無奈,“你這是何苦。”
“瑤瑤一點也不覺得苦。”曲瑤瑤覺得這是自己該做的,彎唇對曲玉書揚起燦爛的笑容。
她跪在曲玉書身邊,為了不讓時間顯得太漫長,她開始好奇打量祠堂的環境,最後將目光定在案几上的命燈牌位。
“那些都是興陽宗歷代的宗主嗎?”
曲玉書淡淡嗯了聲,聽到曲瑤瑤問:“為什麼這些命燈裡都沒有光。”
“因為他們都已經隕落了。”
只有死人,才會留下一盞冷冰冰無光的命燈,供後人膜拜叩首。可死了就是死了,神魂消散在世再也沒了感知,只留命燈於人又有什麼用呢?
倒不如死時一了百無,連著命燈也破碎消散。
“這麼多宗主……都隕落了嗎?”或許是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曲瑤瑤懵懵懂懂從未接觸過這些,朝曲玉書身旁靠了靠有些難受。
曲玉書揮袖一掃,轉移話題道:“瑤瑤不妨看看這些。”
冰冷熄滅的命燈消散,案几上忽然出現數排燃著璀璨金光的琉璃瓶,這些是活人的命燈,隨著它們的出現,祠堂光芒大亮現出一派生機,連帶著曲瑤瑤也精神不少。
“這裡面有我的命燈嗎?”曲瑤瑤在一排排中搜尋。
曲玉書聽後肩膀繃直,偏頭看向身旁的妹妹,他沒說話,眸色被長睫遮掩有些暗沉,曲瑤瑤察覺後扭頭,摸了摸鼻子問:“怎麼啦?”
曲玉書很淡扯起唇角,“找到你的命燈了嗎?”
“沒有。”曲瑤瑤搖頭,重新看向那些命燈道:“它們都長得一模一樣呀,哥哥知道哪盞是你的嗎?”
“自然。”曲玉書調轉目光,指給曲瑤瑤看,“最後一排第一個就是我的命燈,瑤瑤的命燈就在我旁邊。”
“原來如此。”曲瑤瑤信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命燈與主人的命相連,它們雖都長得一模一樣,可每一個有命燈的修者都天生具有分辨自己命燈的能力,除了自己,旁人無法分辨。
可曲瑤瑤為什麼感知不到自己的命燈呢?
因為她不是原主曲瑤瑤,身為一株雪蓮,她也不會有命燈。當初眾人看到的那盞熄滅重燃且無異樣的命燈,是崇安幫她做的掩飾。
如今那盞假命燈混入數盞真命燈中,她自然不會有感應。
原來如此。
曲玉書也在心裡這樣默唸著。
曲瑤瑤不知自己無形中暴露了什麼,在這種安靜的夜色下,她忽然靠到曲玉書耳邊,同他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她在替原主為曲玉書道歉,又一次且真心的道歉。
曲玉書先是一怔,隨即搖頭笑了笑,“你沒有對不起我。”
“瑤瑤,你很好。”
真正對不起他的人,已經遭報應死了。
……
曲玉書在祠堂罰跪了七日,曲瑤瑤就在祠堂陪了他七天。
曲迎絲得知此事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裡當看不見,只是嗤笑了聲:“本主不過離開幾年,他們的關係倒是變好了。”
這七天裡,地沭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曲瑤瑤,如實將這七日的情況報給謝青洵,他末了說道:“屬下已經查實,曲玉書並非曲迎絲的親生兒子,身世不詳。”
謝青洵淡淡嗯了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