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被晁淵拿捏住了,沒有任何翻身的餘地。
純魔本就是集天地惡源,重欲陰暗,越是厲害的魔魔性就越強,說是變態也不足為過。一邊享受著曲瑤瑤的主動,一邊將目光落在四周垂長的紅帳上,他想到什麼附耳同曲瑤瑤說著,順勢幫她理了理碎髮。
曲瑤瑤又開始打顫,愣愣看向晁淵。
她看著他的目光從迷茫到驚愣,繼而憤怒無法理解,剛剛被威脅變乖的姑娘,又開始豎起根根軟刺,帶著哭腔憋屈道:“我不要。”
晁淵微微眯眸,“又不乖嗎?”
在曲瑤瑤的沉默下,他呵了聲冷笑,“正好,這便當你不聽話的懲罰吧。”
根本就不是要同曲瑤瑤商量,晁淵抓起一條帳簾就要往她身上綁,曲瑤瑤劇烈掙扎不肯讓他碰,晁淵被她抓到了臉,語氣很差的威脅,“你若再惹我,本尊不介意推窗讓你看看外面的風景。”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將她赤身裸體的她丟到外面去嗎?
那一刻,曲瑤瑤的憤怒沖毀理智,抱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咬上去,“你混蛋!”
百年來,曲瑤瑤又學會了幾句罵人的話,全部用在晁淵身上,“謝青洵我討厭你。”
“你就是一條狗,大變態神經病。”
“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不再是之前的憋忍,曲瑤瑤開始放聲大哭,被晁淵欺負到氣不順一直抽噎。她發了狠的咬晁淵,哪怕咬出血都沒有鬆口,那些聽似玩樂小情趣的罵人,是她真真生氣說出最重的話,並非玩笑撒嬌。
……是真的生氣了。
晁淵臉上的表情寸寸消失,抱著曲瑤瑤的手臂開始發僵。
與曲瑤瑤相處這麼久,他不是不知道這朵小花的脾氣有多好,天大的氣也不會做出又罵又咬人的行為,何況還咬的這麼狠,見了血都不怕。
若之前曲瑤瑤的抖是羞的怕的,那麼現在的她就是氣的恨的。脖上的刺痛引晁淵恢復清醒,他這才察覺原來在剛剛的玩弄中,失去理智的不只是曲瑤瑤,還有他。
他不是謝青洵,沒有謝青洵應有的仙骨剋制,骨子裡的淡漠也化為烏有。純魔之體本就肆意妄為,晁淵生而為魔,血肉骨裡皆為陰煞冰冷,這樣的他重欲嗜血,自私自利很難共情,在不加以控制的情況下,傷到曲瑤瑤是必然。
曲瑤瑤還在哭,哭的撕心裂肺快要喘不上氣,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到他脖頸上的傷,混著血蜿蜒入領口。
晁淵傷口處有魔氣洩露,閉了閉眼睛壓下還在興奮暴戾的魔煞之氣,他輕輕抬手摸上曲瑤瑤的腦袋,毫無意外得來她劇烈的掙扎。
像只憤怒要與人拼命的小獸。
“好了,不綁你。”晁淵還是強行摸上她的腦袋。
他很清楚,若這個時候他抽身離開,只會換來曲瑤瑤對他越發的牴觸排斥。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腦袋,晁淵低頭去口允她眼角的淚,發現她哭的太狠,小臉溼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
輕輕嘆了聲氣,晁淵沉默的以唇擦拭,這是他身為謝青洵時哄曲瑤瑤必用的手段。
他不這樣做還好,他一這樣溫柔,曲瑤瑤不受控制的就會想起謝青洵,想起那個記憶中的白衣仙尊,曲瑤瑤哽咽著眼淚掉的更兇,謝青洵從未這般欺負過她。
“別哭了。”晁淵與她額頭相抵,輕輕蹭了蹭她。
他承認他剛剛是故意欺負她,不僅是因為純魔之性,也是因他記恨曲瑤瑤曾對他的欺騙,他把自己僅有的歡喜良善全給了她,可曲瑤瑤卻生生踐踏負了他。
他做錯了嗎?
晁淵摟著曲瑤瑤輕輕閉眼,對於眼前之人他還愛的,愛有多少恨只會更多,始終無法釋懷她的欺騙。也正因如此,哪怕他把曲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