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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洵聽不到她的心裡話,只覺得這位曲三姑娘當真倔強難纏,沒他想象的那般好糊弄。既然如此——
“地沭。”偏頭看向站在門邊的地沭,謝青洵冷著臉質問:“你還傻站在那裡做什麼,是要本尊請你過來嗎?”
地沭渾身僵硬,此時他留也不是走也不行,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師尊。”拱手行禮時,地沭拎在手中的刑具暴露在空中,互相碰撞發生悶響。
一看清他手中的東西,曲瑤瑤驚恐睜大雙眸,小臉慘白失了血色。而謝青洵只是眯眸看著,在地沭欲言又止的表情下,唇角揚起,“你是在等本尊親自動手?”
“弟子不敢!”地沭要跪了。
謝青洵沒再理會他,身形消散在囚籠中。再次凝形,囚牢外多了一把金椅和茶几,謝青洵斜坐在上手中端了只玉茶盞,輕抿一口悠閒道:“開始吧。”
“既然曲三小姐寧死不屈,那就讓本尊看看你能死幾次。”
他竟要親眼看著地沭對她動刑。
曲瑤瑤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傻呆呆盯著囚籠外的男人,她不懂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狠辣無情之人。明明,明明在她還是一株雪蓮時,她的仙尊不是這樣的……
蝴蝶的翅膀已經徹底飛不動了,或許雲枝不會想到,她精心打扮好的漂亮姑娘,如今會衣發凌亂癱坐在地,被人困在布有法陣的牢籠中。
雲枝在她眉心點的花鈿溼染了小片,殷紅的顏料似血,染紅她的眉心。曲瑤瑤發上的流蘇簪搖搖晃晃,她下巴帶傷滿目委屈,就這麼無助凝視著籠外的人,狼狽又可憐。
她這麼看著他做什麼?
對上曲瑤瑤的視線,謝青洵捏玉盞的手指收攏,用平靜冷漠的視線與之回視。
地沭看了看曲瑤瑤又去看自家師尊,猶豫片刻,他拎著刑具走到曲瑤瑤面前,語氣複雜難言,“得罪了。”
當著謝青洵的面,他囂張不起來。
地沭拿來的這些刑具中,有掛滿倒刺的長鞭,有鐵鉗長錐攝魂鉤,還有很多亂七八糟模樣怪異的東西。因著謝青洵的駕臨,地沭一時吃不准他的意思,遲遲不知道該選什麼。
剛拿起一條鞭子,籠外那人冷聲提醒:“別在她身上留傷,是想讓人看出本尊對個小姑娘用刑了嗎?”
地沭放下鞭子,拿起一旁的冰雷刺,以眼神詢問謝青洵。
謝青洵這次沒有說話,以手撐額斜斜一靠,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
地沭心裡有底了,他捏著冰雷刺單膝跪地,展示給曲瑤瑤看,“此針名為冰雷,刺入皮肉會有雷電撕裂之痛,等到沒入皮肉,能隨著血水遊移,會讓你處處覺得刺痛,奇癢難忍。”
“曲三姑娘,你寧受此苦,也不肯認罪嗎?”
曲瑤瑤咬住唇瓣,眼眶霧氣蔓延,怕的有些發顫。就算如此,她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殺人,我沒罪。”
地沭挽了挽袖子,“那就請曲三姑娘把手伸出來。”
“你什麼時候肯認罪,我便什麼時候停。”滿滿一盒冰雷刺,地沭用過很多次,還沒人能從他手中挺過三根。
曲瑤瑤把手藏了起來。
她又不傻,明知別人要傷害她,憑什麼要乖乖聽話把手伸出來。試圖掙扎逃開,然而在陣法的壓制下,她剛起身就軟倒在地,地沭輕輕鬆鬆抓住她,大力捏住她的右手。
“我要開始了。”地沭把針尖對準曲瑤瑤的食指指腹。
曲瑤瑤嗚咽一聲,趴在地上掙脫不開,她眼淚顆顆掉落開始抽泣。模糊中,她看到籠外的白衣身影,張口大喊道:“你就是個壞東西!”
她不會罵人,這話還是從雲枝口中學來。
地沭以為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