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者,也不容許被人反抗。如今曲瑤瑤的行為, 激起他骨子裡的強勢霸道,要不是怕傷到曲瑤瑤,他會直接把那條吊墜從她脖間拽下。
“不要不要我不要……”曲瑤瑤泡在潭中的腿劇烈撲騰著,拼了命的掙扎。
旁的她都可以不在意,唯獨這條吊墜是她的底線。感受到謝青洵拽住了血滴吊墜,她慌亂中大腦一片空白,張嘴咬在了謝青洵的手腕。
很重的力道,沒留一絲情面。
謝青洵的手腕僵住,緩慢低眸看向曲瑤瑤。
“放手。”怒到極致,謝青洵的嗓音已經恢復平靜。
曲瑤瑤不放,明明緊張的身體發顫,卻示威性又加重了力道,意思是說他不放手她也不放。很快,有殷紅的血順著手腕流下,滴答落在地上。
白衣淡漠的男人,就這麼面無表情凝視著手腕上的小女孩兒,他緊攥著吊墜,小女孩兒就緊咬著他,二人似在暗地較勁,誰也不肯先服輸。
謝青洵被氣笑了。
濃密的長睫淺淺垂下,他任由曲瑤瑤掛在他的手腕上,似感覺不到疼。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摸了摸小女孩兒軟軟的頭髮,感受到手下的顫動,他又笑了笑,很突兀道:“今晚的月亮還算亮,你想不想去高處數星星?”
曲瑤瑤不鬆口。
謝青洵又道:“大婚後你還沒見過曲玉書吧?昨日他去真墟打聽你的訊息了,可惜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能見人。”
什麼叫不能見人?!她只是變小了又不是變醜了,怎的就不能見人了。
曲瑤瑤憋著繼續不鬆口。
謝青洵這會兒耐心好的出奇,就算聽不到曲瑤瑤的回應,他也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再過些日子就是仙劍大會了,你想去看嗎?”
“瑤瑤,你可知本座送你的東西是何物。”
曲瑤瑤還是不鬆口,咬到牙酸、謝青洵的血流入她的口中,依舊倔強的不鬆口。
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謝青洵問完最後一句後,又加重了咬他的力道。謝青洵不是感覺不到疼,而是疼了太久習慣了疼,可習慣不代表不疼,曲瑤瑤咬他的手腕有多疼,謝青洵感受的分明。
這種刺痛,已經很久沒能入他心裡了。
謝青洵低頭看著倔強的小女孩兒,再一次笑了。不再是縱容無所謂,他的笑中帶了些狠戾陰鬱,似笑又不是笑。
“咬吧。”謝青洵的聲音平靜無波,“你把本座咬疼了,本座總要咬回來。”
說著,他攥著吊墜的力道越收越緊,全然不把曲瑤瑤的威脅放在眼中。
他若想毀,輕而易舉就能毀掉這條吊墜,剛剛不過是在給曲瑤瑤聽話的機會。她既然不聽,那他索性就當著她的面把這破東西捏碎,曲瑤瑤似察覺到謝青洵的意圖,急的越發用力逼出眼淚,滾燙的淚珠直接砸到他的面板上。
啪——
同一時間,謝青洵掌心的吊墜發燙,微亮的紅光透入他的掌心,滲入他的骨骼血液。瞳眸不受控制的染上赤金,有那麼瞬間,謝青洵墜入一片火光虛空,好似看到一人的背影。
紅衣,白髮……
他是誰?!
強大的威壓襲來,謝青洵五臟六腑劇痛,不受控制的後退幾大步。掌心傳來灼熱的痛,他低眸看到自己的右手被燙傷冒出縷縷黑氣,這傷勢竟有些眼熟。
好像不久前,他試圖探曲瑤瑤的身體,也曾被這樣的金光威壓傷過手。所以曲瑤瑤又騙了他,她身上根本就沒什麼方外高人賜予的金光符,真正保護她的,是她脖間的吊墜。
因謝青洵被衝撞的太突兀,曲瑤瑤直接摔落入寒潭中。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從水中探出頭,發現謝青洵正站在六七步外,神情莫測,“你、你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