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的發展,瑤瑤,你當真要我把話說明白嗎?”晁淵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崇安。”
他毀了她,又一片片將她找回聚攏,教會她保護自己如何逃離他,還一次次阻止她與他相戀,要她殺了他。
這太荒謬了不是嗎?
眼看她被毀,又救活她告訴她,你所愛的便是你所恨之人,你所恨之人便是你深愛之人。
“你又在騙我。”曲瑤瑤如何能信。
晁淵也知她不會相信。
沉默片刻,他道:“你知道崇安為什麼一直戴著面具嗎?”
“因為他面具下有張與謝青洵相似的面容,不戴面具,便無法心安理得說著謝青洵有多壞,戴上面具,他便能說服自己殺了謝青洵,這樣從你身邊離開時,便可以什麼痕跡都不留下。””
到時曲瑤瑤就算想懷念他,記起的也就只有紅衣面具,久而久之,她也就忘了他曾存在過。
“我不信。”
“你不要再騙我!”
晁淵嘆了聲氣,“那你想知道斂朝是什麼嗎?”
“它是——”
話未出口,曲瑤瑤毫無徵兆的轉身跑到他面前,用手遮住他的眉眼和鼻樑。大半張面容被遮住,留給曲瑤瑤的只有下巴和殷紅的薄唇。
晁淵意識到她在做什麼,長睫掃過她的掌心,安安靜靜等了好一會兒才問:“……像嗎?”
遮住面容的他,像不像崇安。
他如今的聲音,像不像崇安。
曲瑤瑤的掌心冰涼,手腕發軟有些打顫,死死盯著晁淵的下半張臉看。她要承認,她必須得承認,眼前這張臉確實和崇安一模一樣,可她就是不敢相信,不相信這荒謬的一切。
“不可能的。”
“你怎麼會是他。”
曲瑤瑤的手無力垂落,哽咽著後退,“你若是他,怎認不出那條血滴吊墜。”
“你若是他,又怎會不知崇安和重南的相似。”
“你為了破開封印一次次拿我獻祭,又怎會如崇安般,想盡辦法阻止我將崑崙石交給你。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你若真的是他,是在耍我玩嗎!”
崇安要她阻止崑崙神山開啟,謝青洵和晁淵為了開啟崑崙神山發瘋不惜傷害她,究竟誰是真,誰是假,曲瑤瑤快要分不清了。
晁淵這一席話,幾乎掀翻了崇安在她心中的地位。
晁淵只回給她一句話:“因為我後悔了。”
他後悔殺了她,後知後覺自己對她的愛,發現了有些東西可以超越性命,失了它,那麼是死是活對他來講都是行屍走肉。
“你若肯給我機會,這些我都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