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呢?”
見曲瑤瑤氣惱的要甩開他的手,他用力一拽將人箍入懷中,俯身埋在她的項窩。
“鵷鶵花夢境的確能蠱惑我入夢境,但並不會讓我死在裡面,經歷過一遍地獄後,我便會從夢中自動甦醒,不會一遍遍迴圈入夢。”
“瑤瑤,我知道你會去的。”
晁淵的懷抱很溫暖,身為火鳳神體,他的身體暖的像火爐。曲瑤瑤感受到他落在她頰邊的呼吸,發癢又掙扎了幾下,不想被他拿捏,於是嘴硬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要不是為了萬門仙宗的弟子,我才不會管你死活。”
晁淵聽了也不惱,只是沉沉笑了幾聲,把人抱得更緊。“若你真不入夢,我也無非是做場噩夢,沒什麼損失。”
可晁淵的噩夢哪裡是普通的噩夢,每一段回憶都是血刃,曲瑤瑤哪怕出來了都心有餘悸。
“你總是這樣。”曲瑤瑤沒再掙扎,觸手摸到了手腕上的斂朝。
他總是愛說些輕飄飄沒重量的話,讓她誤以為這些話好似真的無所謂,過耳就忘。然而又有誰願意重複經歷噩夢,那些血腥、不甘的記憶,經歷過一遍的人不會想來第二遍,實在太過黑暗沉重。
努力忽略夢中的記憶,她問:“斂朝……真的是你的翅膀?”
晁淵嗯了聲:“是。”
“那你現在的翅膀是怎麼回事?”
晁淵道:“金羽神鳳每一次的涅槃都代表重生,我失了翅膀的第一次涅槃,是桑迎用自身修為助我化出翅膀,如今的翅膀,是我二次涅槃後長出。”
新長出的翅膀無論多麼漂亮,它終究不是原本的翅膀。鳳凰的大半神力都凝聚在翅膀上,所以才能化出神器玉骨扇和斂朝劍。
曲瑤瑤聽懂了,“所以,你現在的翅膀上沒了神力?”
沒了神力,翅膀便無法為他抵禦傷害,明明是給予他飛天生命的翅膀,卻成了他的弱點,這也是晁淵很少顯露翅膀的原因。
“那崑崙雪蓮又是怎麼回事?”
曲瑤瑤不會忘記,自己在初見那株雪蓮的震撼,那株雪蓮分明與它長得一模一樣。
晁淵沒有馬上回,而是說起仙墟的寒潭,“你恐怕還不知道,仙墟寒潭的潭水就是來自崑崙天池,而你,是自寒潭中生出,還能破開崑崙的結界……”
“所以?”
“所以你便是那株崑崙雪蓮。”
這其中牽扯的事情實在太複雜了,晁淵並非三言兩語就能為她解釋清楚。見她還有些不敢置信,他抬手去順她頰側的碎髮,指尖一抖,唇角的笑意忽然有些泛淺。
偏頭往右方看時,他聽到曲瑤瑤低悶又問:“獻祭呢?”
“獻祭你又要如何解釋。”
她願意給他解釋的機會了,按理說,晁淵該牢牢抓住一口氣把事情解釋清楚。而他這會兒神情恍惚,看著右方沉默不語,曲瑤瑤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看到茫茫一片雪地。
“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