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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之前。”晁淵慵懶靠著椅背。
曲瑤瑤看到他算是徹底清醒了,拍了下桌子給自己壯氣,她又問:“你紙條上又是怎麼寫的?”
“讓我寅時前到過時不候,憑什麼你就要遲到?”
“你知不知道我在這等了你多久?!”
晁淵靜靜凝視著她的面容, 半分沒有做錯事的心虛慌亂。暗紅的鴉羽蓬衣將他裹得嚴嚴實實, 他緩慢探手觸手茶盞, 只悠悠解釋了句:“臨時有事,耽誤了些時辰。”
就這樣?!
曲瑤瑤好氣。
化形百年,沾染了塵世間的煙火氣,曲瑤瑤再也不是當年那株什麼都不懂的小雪蓮。她也是有脾氣和底線的, 所以故作兇惡的瞪向晁淵,卻不知自己白嫩嫩的臉上壓出幾道睡痕,睜大的眼睛圓潤清澈, 非但不兇, 還十分可愛靈動。
所以沒多久, 晁淵便低眸笑了。
他本就有種勾人的好看, 如今又把自己裝扮的人模人樣, 宛如下界優雅的貴公子,笑起來面容平添魅力。
曲瑤瑤被他晃了下神,但也只有那麼短短的片刻, 她不由又拍了下桌子,這次用力稍大牽扯到手腕的傷,忍不住嘶了口氣。
“你還笑!”
曲瑤瑤忍著痛質問:“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晁淵收斂笑意,只因注意到她手腕的不對勁兒。“手怎麼了?”
曲瑤瑤不回,還特意把手往袖子中藏了藏,“不要岔開話題,現在是我在問你。”
晁淵淡聲;“把袖子撩起來讓我看看。”
曲瑤瑤一口氣沒上來,感覺自己被他無視的徹底。
“晁淵魔君。”是真的很氣了,曲瑤瑤又憋屈又難受,硬邦邦問他:“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聊嗎?”
“本尊很忙,也沒覺得自己無聊。”
晁淵終於應了她一句,卻又輕撩眼睫盯著她反問:“是你自己撩,還是我過去親自動手?”
比起謝青洵,晁淵更顯霸道強勢,對她也沒有多少柔情。見曲瑤瑤執意不撩袖子,他面色淡淡點了下頭,“看來你是喜歡我親自動手。”
前一刻還懶洋洋微斜靠坐的人,隨著話音落下就真的站起身朝曲瑤瑤走來。曲瑤瑤底氣全無,瞬間就有些慌了,她連忙後躲想要避開晁淵,奈何桌椅的位置就這麼大,幾個閃躲便抵到了牆角。
“放開——”曲瑤瑤的手臂被晁淵抓住。
撩開袖子,映入眼簾的是有些滲血的紗布,它們一圈圈纏繞在曲瑤瑤的手腕,遮擋住布紗之下的傷痕。晁淵只輕輕一碰,曲瑤瑤就疼的縮了縮手,連忙扭轉面容不讓晁淵看到。
“怎麼弄的?”晁淵眉眼間沾了鬱色。
他長睫下的雙眸有些發暗,見曲瑤瑤不理他也不看他,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行轉向自己,帶著些命令的口吻:“說話!”
曲瑤瑤不知該怎麼回答,打從心裡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放血幫藥王宗配製解藥的事。她掙了掙晁淵的鉗制,只能故作煩躁,“我怎麼弄的關你什麼事。”
她將晁淵對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送回,只是聲音軟綿綿的有些小,“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她沒資格管他,那他也沒資格管她。
晁淵被她這句話刺激到了。
“我沒資格?”他捏著她的下巴有些用力,湊近了距離,他才發現曲瑤瑤褪去睡痕的小臉有些蒼白,就連唇瓣也失了往日顏色。
他陰沉沉問:“是誰自稱是謝青洵的夫人?”
曲瑤瑤嗆他,“你又不是謝青洵。”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就算我不是謝青洵,你也只能是我的。”晁淵咬字清晰,逼近曲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