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感覺那個晁淵魔君不對勁。”分離的前一晚, 莫玄霄走上客棧的屋頂, 找到了獨自看星星的曲瑤瑤。
逍遙城因為與冥界、妖魔界相鄰, 這裡的天空烏雲密佈充滿煞氣，只能看到零星的幾顆星星。
曲瑤瑤望著天空抱膝而坐，也不隱瞞他，“你帶我離開的那天, 我看到了晁淵面具下的臉，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他和謝青洵長得好像, 實在太像了……”
莫玄霄與她並肩而坐, 聽到她的話面色沒太大變化, 只輕輕道了句：“我信。”
身為龍族, 他的感官一向敏銳, 幾乎是晁淵魔君出現之後，他便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確實，那股氣息與他那位師尊很像, 但他們所有人當初也都看到了，謝青洵死於百年前那場大戰，一箭穿心，魂飛魄散。
死去的人，又是如何重生淬骨，用了不到百年的時間坐上了魔界新主的位置？
“瑤瑤，像並不代表是，謝青洵曾是修仙界的仙尊，身有仙根，修的是萬法自然，而那位晁淵魔君是天生純魔，他身上沒有半分仙氣，是真真正正的魔。”
由仙入魔，哪怕是重新淬骨洗髓，也不可能變為純魔，這個道理曲瑤瑤自然也懂。
“可是，可是……”曲瑤瑤還是說服不了自己，“可若他不是謝青洵，那為何會和他長得那般相似，還有他的性情喜好，還有他親我的時候……”
對上莫玄霄怔愣的目光，她後面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
莫玄霄雖早就看出曲瑤瑤在焚淵宮遭遇了一些事，但如今聽她親口說出來，心裡還是很不舒服。袖中的拳頭緊緊攥起，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晁淵魔君輕薄了你？”
曲瑤瑤悶悶嗯了聲，雖懂了情事，她在這方面卻還是缺少女孩子該有的羞澀，實話實說道：“他吻我的感覺讓我想起了謝青洵，都是習慣性先咬我的下唇，還總喜歡扣著我的後頸。”
說到這裡，她剛好將自己的疑問問出：“這究竟是我的錯覺，還是說你們男人在親吻姑娘時都是同樣的步驟？”
莫玄霄已經笑不出來了。
他透過她的隻言片語，已能想象到她和謝青洵曾怎樣纏綿，甚至想象出了晁淵魔君是如何扣著她的後頸強勢索吻。喉嚨滾動，莫玄霄望著曲瑤瑤道：“不是的。”
“若是我，不會選這樣讓人不舒服的姿勢。”
“那你是怎樣的？”
對上曲瑤瑤純淨無暇的雙眸，莫玄霄一時被蠱，想也不想就道：“你想試試嗎？”
試試，他是如何親吻心愛姑娘的。
曲瑤瑤微怔，有那麼片刻她是想點頭的，因為只有試過了別的男人，她才知她對晁淵魔君究竟是錯覺還是真實，然而很快她便搖頭拒絕了。
“不可以。”她說：“親吻是很親密的行為，只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做。”
換言之，她不喜歡莫玄霄。
“你說的對。”就好像有密密麻麻的刺扎入心中，莫玄霄閉了閉眼睛反倒鬆了口氣，“親吻確實是只能和喜歡的人做。”
他剛剛是瘋了，才會說出如此孟浪無禮的話。每個人心中都有陰暗面，哪怕莫玄霄心向正道，也無法完全消除內心的雜念。
似乎自從來了這逍遙城，他的心便越來越不受控制了。他變得謹慎患得患失，甚至不安感到惶恐害怕，就好像，自己珍藏守護的寶貝即將丟失。
“逍遙城聚集了四面八方的妖魔鬼怪，這裡慾望太重會讓意志不堅定的人迷失自我，從而走上歪路。”這話莫玄霄像是在給自己說。
默唸了幾遍清除雜心的咒語，他道：“魔最擅長蠱惑人心，晁淵魔君當著你的面故意摘下面具，定是想引你入陷。此魔心思難測詭計多端，我們不可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