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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如此的順理成章,一切又那麼詭異的順利。
直到有一天楊采妮忽然清醒,她發現自己自以為對裴楚所謂的付出其實都只是那人早已預料的‘必然’,當她再次站到裴楚面前告白的時候,裴楚輕飄飄回絕:“你總是欺負念念,如果我真和你在一起,她會傷心的。”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在乎她嗎?”
溫潤的少年彎了彎嘴角,有些好笑道:“我和念念從小一起長大,我答應過她會好好保護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不,不可能!”楊采妮大腦瞬間空白,她後退兩步,連話都變得斷斷續續:“你、你明明不喜歡她的,你默許我在背地裡欺負她,還配合我挑唆她和裴然的感情。那天我甩了她一巴掌,你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你——”
溫和的表象有了絲裂痕,裴楚清澈的眸子盪出一抹詫異,微皺眉頭時,他只是看著楊采妮輕聲說道:“楊同學,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不承認自己曾默許過的那些事,也不肯對楊采妮表現最真實的自己。
最可怕的是,楊采妮反駁不了他的任何話,最後她只能聽著裴楚淡笑著對她說:“楊同學,我好像沒和你說過幾句話吧?”
一個彼此都不熟悉、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話的陌生人,又怎麼可能指使她做這麼多的事情,甚至配合她演戲呢?
她說他不在乎尤念,可是在所有人眼中,甚至連裴然都看得出來,裴楚最在乎的人就是尤念。
她說他默許她在背地裡欺負尤念、配合她挑唆裴然和尤唸的感情,可是從頭到尾知情人只有她自己,她沒有人證,所以只要裴楚說他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洗白一切。
真的是太可怕了。
尤唸的視線落在楊采妮寫的最後一句話上,她緩緩將本子闔上,喃喃的回應楊采妮那句話:“的確……太可怕了。”
可怕到裴楚這個人已經顛覆了她對他的所有認知,此刻她已經沒勇氣去問裴楚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甚至她都不敢和他見面,或是問一句他對她到底有哪一件事不是做戲。
“……”
楊采妮的事情鬧得太大,再加上裴然尤念和裴楚幾人多次往市局跑,這件事還是被裴正陽知道了。
在裴然被老爺子喊去樓上訓話的時候,尤念也在左宅和秦連碧說話。
雖說楊采妮的事情被長輩們知道了,但裴楚和尤唸的事情仍隱瞞的很好,所以在從秦連碧口中得知裴楚馬上也會到左宅的時候,她心中一慌,隨便編了個藉口就跑去了樓上。
她不想和裴楚見面,不想和他說話,甚至不想和他獨處在一個空間裡!
只是這麼想著,尤念就特別的想要跑到裴然身邊去,直到她一路走到書房大門,才想起來裴爺爺也在裡面。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裴氏?”
尤念正想往回走,卻聽到裡面清晰的談話中,裴然懶懶的聲音傳出道:“急什麼,在等兩天。”
“我怕我再等兩天我那公司就要落入別人手中了!”
對比老爺子的暴躁,裴然顯得十分淡定,他笑著調侃道:“你不是不相信你那好女兒好孫子會做出這種事麼?”
“放心吧,他們翻不出什麼風浪的,公司的實權還在我手中,很快他們就會反應過來,轉而把手伸向財務部。”
“你說他們要動公司的資金?”
裴然嗤笑:“我那好姑姑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既然公司拿不到,她總要把錢掏空的。”
只要她把手伸向財務部,那麼將他們一舉擊潰還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嗎?
裴宅的書房向來隔音好,尤念十分疑惑自己是怎麼把裡面的話聽得這麼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