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她都沒找到機會貼,直到這天,她再來給陸南舒換藥時,陸南舒忽然說:「明天不用來了。」
「好。」丁瀟瀟沒有詫異。
因為他額角的傷已經結痂開始癒合,可以摘紗布了。
她只是有些可惜,可惜沒機會給陸南舒貼蝴蝶結了,於是輕輕嘆了聲氣。陸南舒聽到了,長睫輕顫,大概是誤會了丁瀟瀟的惋惜,所以他開口多說了句:「我明天要出國。」
「三天起步,歸期不定。」
原來如此。
機會不就來了嗎?
丁瀟瀟點了點頭,「記得帶藥哦。」
明天就要見不到他了,那此時不貼更待何時?!
心思逐漸活躍,丁瀟瀟偷摸瞄了陸南舒一眼,見他垂著眼簾正要看檔案,於是裝作彎身撿東西,順勢從口袋裡掏出蝴蝶結貼畫,牢牢貼在紗布上。
「好了。」丁瀟瀟繃著小臉退開兩步。
看著陸南舒那張精緻、貼有蝴蝶結紗布的面容,只有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掐自己,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清了清嗓子,她準備溜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稍等。」陸南舒翻看著手中資料夾,一目三行迅速掃過,在末尾紙張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起走。」
腳步僵住,丁瀟瀟瞪大了眼睛,「什麼?」
他說了啥!
「我說。」活動了下發酸的脖頸,陸南舒看著她的眼睛又重複一遍,「一起走,我送你回去,有問題嗎?」
那問題可就太大了。
「不……」丁瀟瀟想要拒絕,但陸南舒已經站起身來。
在衣架旁,有一面落地鏡,眼看著他要過去拿外套,丁瀟瀟沒等思考就先跑了過去,提前拿下了他的外套。
「那就再好不過了。」
在陸南舒審視的目光中,丁瀟瀟將外套遞給他,陸南舒頓了下才伸手接過,淡淡問:「你又想作什麼妖。」
「沒有啊。」丁瀟瀟笑,「順手幫你拿個外套還不行嗎?」
「你要把人都想那麼壞,那咱們也沒什麼好聊的了。」她故作生氣,擰開門就要往外跑。
只是沒走兩步,後領被人扯住,陸南舒拎雞崽似的又將人拎回身前,似笑非笑道:「跑什麼?」
「我怎麼覺得你在心虛呢?」
她確實心虛。
暗驚這人的敏銳,短短几瞬間,她想了數中脫困的可行性,都敗於陸南舒扯在她後衣領的手上。丁瀟瀟開始有些後悔,後悔不該魯莽行事,害得自己陷入如今的危險局面。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咔。
辦公室的門擰開,陸南舒扯著她走出辦公室。
「陸總。」
「陸總。」路過的員工紛紛給他打招呼,注意到他額角的蝴蝶結,愣了又愣面面相覷。
陸南舒面色冷淡,注意力全放在丁瀟瀟身上,所以未察覺到不對勁。直到,他們進了電梯。
「這是什麼?」眯眸看著電梯中的面容,陸南舒緩慢抬手,摘下紗布上的蝴蝶結貼紙。
大意了。
以為躲過了員工就成功一半,但她忘了電梯裡有鏡子!!
「咦,這是什麼呢?」這個時候,丁瀟瀟只能選擇裝傻了,「什麼時候掉你身上的?」
貼紙貼在了陸南舒的指腹,被他輕輕碾過。
丁瀟瀟伸手,想要從他手中拿過毀屍滅跡,而陸南舒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手腕微側,剛好躲開她的觸碰。
「挺好。」漂亮的眸冷幽幽掃向丁瀟瀟,陸南舒語調拖長,「報復心還挺重。」
顯然,裝傻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