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點了點頭,與容老太太相處越久,她就越捨不得離開她。
“……”
阿善當天終於回房睡覺了。
多日與容老太太擠在一屋,她走時容老太太還笑話她:“怎麼突然不怕惡狗了?”、
阿善其實還是有些怕,所以她回房後不僅將門窗插好,還搬了把木椅擋在門前,防的就是惡狗的突然來襲。
深夜的時候,容羨檢視完皇城來的信件,他走到窗前推開窗,剛好看到阿善房中的燭火熄滅。
低低笑了下,也不知該說阿善不長記性還是本性如此,容羨不明白他只是輕飄飄承諾了一句,為何這姑娘就真的相信他不會再去找她。
還這麼相信他,從他手中吃的虧都忘了嗎?
容羨關好窗又回了房中,他本是真的不打算再去找她,但如今見她這麼乖這麼單純,又忍不住想去看這傻姑娘。想起她疲憊的小臉,容羨心思收了收,他想,就去抱抱她吧。
他不會吵醒她,只抱一下就走。
子佛是費了些功夫才查到這永華鎮,悄悄落入李府中,他面無表情環視了圈,目光在落到一扇房門時彎唇一笑,裡面含著滿滿的惡意。
真沒想到,阿善竟然會躲在李府。
子佛白色的袍子在黑夜中極為明顯,他緩步邁上無人的長廊,途徑一扇門前聽到輕微的咳嗽聲,有人起身檢視,小聲問道:“老夫人,喝點水吧。”
子佛頓了頓繼續往前,徑自停到阿善的門前。
吱——
阿善才剛睡著,就聽到木椅後退倒地的聲音。
子佛倒是沒想到阿善在門後放了椅子,他挑了挑眉閃身進入,沒走兩步迎面飛來一隻枕頭,側身避開的同時有人影撲來,子佛一把抓住落下的手,沉笑著誇道:“善善學聰明瞭。”
阿善聽到聲音一愣,她這才發現進她房中的白衣人不是容羨,竟然是子佛。
“你……”阿善手軟了,抓在手中的藥粉紛紛下落,等她回過神來時,藥粉已經全部灑到地上。
“你來做什麼?”阿善沒想到是他,掙脫自己的手腕往後退了一步。
子佛像是看不出阿善對他的敵意,他含著分笑意看著阿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還是活著的善善好。”會跑會動還會同他說話。
夢中的阿善死的實在是太慘了,子佛想抱她還要先清除她身上的爬蟲。
阿善警惕又往後退了兩步,她聽到子佛的話後諷刺一笑,“你的善善已經被你殺了,如今你眼前這個不是她。”
“是麼?”子佛漆黑的眸一直落在她身上。
屋內沒有點燭,藉著投入的月光子佛白衣白髮,朦朧的月色下阿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聽到他低低一笑,“是與不是都是我說了算。”
“你說你不是,我總有法子讓你說是。”
“什麼法子?再殺我一次嗎?”阿善悄悄在手中藏了匕首,尋找著如何脫身。
子佛站著不動,他笑過後聲音溫溫柔柔,直接換了個話題問:“你身上的獨情蠱解了嗎?”
阿善趕緊把右臂藏在身後,“若我說沒解,你今日是不是又要來殺我。”
子佛默了瞬,他沉默不代表不願回答,而是預設。
阿善怎麼能不怨恨。
十多年的感情變成一把無情利刃,從頭到尾都是她一人的獨角戲,一人在感情用事。
阿善以為自己從天縫中活下來後已經看開了,直到此時重新面對子佛,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不平靜,心中翻滾著無邊愛恨,她嗤笑了聲開口:“子佛你真可憐,又可憐又讓人覺得沒用。”
“你想殺容羨呀,你殺不了他本人就來殺我,怎麼樣,來殺我要比殺容羨容易吧,十幾年化成一劍,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