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太子,四捨五入下她相當於也坐了把龍椅,而且還是……
阿善看了眼閉闔著眼睛的男人,心中呵了一聲。
這還是把金燦燦顏值很高的龍椅。
“……”
當風越來越大時,亭內安靜休息的男人仍舊沒什麼反應,他閉闔著眼睛頭越垂越低,幾乎將臉埋在了阿善的脖頸中。
阿善實在是受不了他靠自己太近,沒忍住輕推了他一把,倒在她身上的男人睫毛動了動很快睜開眼睛,他看了阿善一眼沒說什麼,倒是抱著她坐直了身體。
“繼續揉。”阿善的指腹又溫又暖,她懂醫按摩又很有一套,就算是胡亂應付,也按得容羨十分舒服。
容羨這會兒是真的愜意,他體寒,而這會兒他懷中的姑娘就像是個小火爐,又香又軟還禦寒。阿善已經幫他揉了好一會兒了,見這狗男人把她當成下人使喚,她一下子就不樂意了,“手疼,按不動了!”
胳膊甩動時寬大的袖子堆疊,阿善剛好露出白嫩嫩的手腕,此時上面仍留有幾塊淺淺青印,阿善注意到他的目光,索性將手腕壓到了他的眼前。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前幾日打我的證據。”容羨粗粗略了一眼,沒想到這麼久了竟然還有印子。
也不知是該說阿善嬌還是面板太嫩,暗閣那日,他捏她的那一下真沒使多少力道。這姑娘還總汙衊他打她,容羨的胳膊微微垂落,嗤笑了聲搭在了她的軟腰上,就這脆弱程度,恐怕他輕輕一折就要斷了。
這會兒容羨的頭疼得到了緩解,也來了些興致哄人,見阿善揉著小胳膊臉頰鼓鼓還氣哼哼的,他覆上手背輕輕蹭了蹭,“不氣了。”
哄小姑娘似的用手臂圈著她,容羨伸手拿過她手中已經皺皺巴巴的紙張,“不是說有事來找我麼?”
阿善很快想起了正經事,拿回紙張小心翼翼的將它們撫褶鋪平,她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末了道:“這種事你的手下做不來,我也實在是不放心他們做。”
容羨終於接過單子認認真真看了幾眼,垂著眸子問她:“你想怎麼樣?”
說來說去,容羨聽出來了,阿善心中早就有了想法。
“我想親自去採藥。”
果然,阿善舔了舔唇瓣,終於將自己的真心話說出。
她還坐在他懷中,這種一抬頭就能近距離看清對方面容的姿勢,實在是讓她不習慣,見容羨的手臂有了鬆懈,她大著膽子一溜煙就從他身上滑了下來。
“不行。”
大概是頭不疼用不著阿善了,容羨沒在意阿善的逃離。她走後容羨撫了撫袖袍上的褶子,風擁來時只覺得懷抱中空蕩蕩的。
“為什麼不行?”雖然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但阿善還是不能理解。
容羨又掃了眼白紙上的字跡,將它們隨意丟到石桌上,抬眸輕掃阿善:“要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剛才阿善說的很明白,這些藥尋常藥鋪中沒有賣,很多都要去藥谷山頭上採摘找尋。像山谷這種地方,阿善想要逃跑並不是難事,如果容羨允她出去採摘,那麼他不僅僅是要分出侍衛看著她,還要承擔她可能逃脫的危險。
畢竟,佛岐山那麼危險的地方都困不住她。
“我還能往哪兒跑?”阿善有些心虛,其實她真的這麼想過。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因為阿善是個很有良心的人,既然她答應了醫治修白,就不可能治了一半說跑就跑。不管修白和她關係如何,那都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阿善還沒心大到不管不顧說跑就跑。
“世子爺,我還沒傻到在這種時候逃跑,別忘了我身後還有忠勇侯府要護。”
阿善是有談判底氣的,因為放眼皇城,如今能醫治修白的就只有阿善一人。不管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