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動, 西北方有異族軍隊駐紮。”在幾步之遠的距離停下, 容羨目光低垂,“容燁已經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同時他也召容迦回宮。”
滴答滴答——
在容羨話音落後, 空曠的地宮中只餘冰塊融化的落水聲。他輕輕勾了勾唇,早就習慣了與南安王的相處模式,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 深處響起南安王容漾沙啞的聲音,他說:“容迦留不得。”
容羨腳步一停, “我已派人暗殺。”
血親什麼的,在容氏的皇族中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哪怕容迦是南安王的親弟, 他也眼也不眨道:“儘快。”
容羨傷勢未好, 在這種寒氣入骨的地方不能久留。他離開時, 目光淡淡的掃了眼地宮中央位置的水晶冰棺, 上面黃色的巨大血符刺眼又陰森,那鮮豔的血紋滴滴答答的流淌入冰面,明顯是剛剛畫上去的。
容羨眸中閃過一絲嘲諷,很多時候,他根本不理解南安王這些瘋狂的舉動是為何。
就為了留住一個早已死去還不愛他的女人嗎?
“愚蠢。”踏出地宮時,容羨低低喃了這麼一句。
他生性涼薄,欽天監就曾暗批他為冷血之人,一生無情孤獨到老。事實上容羨的血的確也是涼的,他心中就只有南安王交代給他的大業,兒女情長是什麼?容羨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主子。”出了後山,很快就有暗衛落在他的身邊。
呈上衛長遞來的信件,暗衛恭敬道:“錦州城並無子佛一人,屬下曾擴大搜尋範圍,仍無一所獲,而且……”
容羨將信件展開,眯了眯眸子,“進入佛岐山的暗衛無一人歸回?”
“是。”暗衛感受到了自家主子身上的壓迫,他將頭垂的更低,“屬下派了兩隊暗衛進入,然無一人歸來,如果屬下所料不錯的話,他們都已經死了。”
容羨將看完的信件銷燬,停頓了片刻,他低笑出聲,“有意思。”
他的那位小世子妃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揮退暗衛,容羨抬步回了清波園,以往的時候,他回來時阿善不是在院中擺弄花草就是在池邊餵魚,然而這次他回來園內空蕩蕩的極為安靜,房間中也沒有阿善的蹤影。
見自家爺情緒越來越冷,老管家大著膽子去猜主子的心思:“爺,世子妃在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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