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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夫君八
“……”
因為心中有事, 阿善今日回南安王府回去的很早。
回程的路上,她撩了撩馬車窗簾, 在看到馬車外騎馬的黑衣青年時有些晃神, 握緊了些軟簾, 她輕輕喊:“……玉清。”
到底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阿善總覺得自己在喊出這句話時, 不僅僅是馬車內的妙靈妙月在看她, 就連玉清身旁的幾名暗衛神情也有些不對勁兒。玉清扭過頭來看向扒在馬車視窗的阿善,耐心詢問:“夫人, 怎麼了?”
阿善張口想要問他彩霞口的事情, 但總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太方便,看了看他身旁的幾名侍衛, 於是她準備等到下車後單獨詢問。
事實證明,阿善單獨詢問是一件非常正確的選擇。
因為當她下了馬車、拉住玉清避開人群小聲詢問卸車輪的事情時, 玉清看著她的目光很是複雜, 沉默了一瞬,玉清問:“彩霞口的事情, 是書齋的柳三娘講給您的嗎?”
阿善的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
要不是玉清這句話, 阿善險些就忘了自己還在失憶中。她呼吸一窒乾笑兩聲, 趕緊接了玉清的話:“對、對啊,今日她同我說了彩霞口的很多事情,還說……還說咱們離開時那車輪不是她卸的呢。”
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阿善發現自己越解釋疑點越多。試問, 一個趁夜逃跑的人, 逃走後是怎麼知道的後院車輪被卸的事情?
阿善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每當她對上玉清,總會不自覺降低自己的心理防線。她此時有些緊張的攪了攪衣襬,垂下腦袋,正想著怎樣把自己的話圓下去,玉清就又開口了。
“車輪被卸的時候,並沒有一名守衛看到,那夜雨大事情又太多,眾人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看顧您的身上,因為之後又發生了不少事,所以這件事並沒有人查。”
查不查的,總歸是當容羨得知,阿善是因為車輪被卸才與嘉王同坐了一輛馬車後,那幾位看顧車馬的護衛全都受到了重罰。
玉清似乎並沒有發現阿善話中的漏洞,或者說是他故意當做沒有發現。他沒有質問阿善一句話,全程面色平靜和阿善保持著安全距離,看似要比以往對待阿善疏離許多,實則他更像是保護阿善。
等到他人離開後,阿善很小聲對他說了句‘謝謝’。雖然不知道玉清為什麼會幫她,但她看得出來,玉清一定是發現她是假失憶了。
既然連玉清都發現了,那麼……容羨呢?
回到清波園時,寢房中無人。阿善得知容羨在書房後主動找了過去,她推門時周長餘剛好出來,二人打了個照面,阿善因為不認識他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周長餘臉上遮著黑布,只是對阿善淡漠點了點頭。
“剛才在和玉清聊什麼?”知道阿善進來,容羨站在書桌前寫字,頭也沒抬。
從馬車到達南安王府大門後,阿善的行蹤就已經透明,每日都會有人將她的行為報告給容羨,這事兒阿善失憶前就知道了,但她此刻卻只能裝作第一次知道的模樣,“你派人跟蹤我?!”
容羨知道二人說話的時間不長,他興致缺缺也沒有解釋,只是道:“以後離我的護衛遠一點。”
其實他還想在這句話的後面加一句,那就是離玉清遠一點,只是話到嘴邊,他莫名想起阿善口中的‘吃醋’,於是話到嘴邊就變了變。
阿善哼了一聲,她本就不想和容羨過多提起玉清,所以她走到書桌前,將自己的手掌橫在了容羨眼底。
“做什麼?”
阿善將手搭在了他桌面的紙張上,有了她的遮擋他無法繼續寫字。
很白嫩的一雙小手,容羨看到它蜷縮成拳似乎在握著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