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夢中阿善被貴公子救回後,他們就是面對面坐在這樣的山洞中。不過夢中的阿善可比現實的阿善慘多了,懸崖中的山洞中沒有打火石也沒有乾草,風雨下阿善被凍得瑟瑟發抖,最後還是貴公子將自己的衣服丟到了她身上。
“我們該怎麼出去呀?”
“你說我們會不會困死在這裡。”
阿善想著夢中的場景,不由有些昏昏欲睡。她這一睡還真就夢到了貴公子,意識重回那場連續劇般的怪夢,阿善只看到貴公子模糊的身影,夢境轉眼就被鋪天蓋地的花瓣掩蓋。
“真的要嫁給他?”
紅色的花瓣鋪滿地面,阿善穿著又長又繁瑣的紅色喜服從房間中跑出來。她仰頭看著坐在樹上戴著面具的貴公子,貴公子衣衫飄飄墨髮微揚,在看到阿善肯定的點了點頭後,他許久未言,刺眼的白衣與阿善身上的紅形成對比。
紅色的花瓣雨越下越大,大到阿善逐漸看不清樹上人的身影,只是眨眼的功夫,這人就消失不見了。
“都不知道說句恭喜嘛。”阿善拎著拖地裙襬小聲嘟囔著,她圍著樹走了半圈,都沒再看到貴公子。
有腳步聲靠近,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接著穿著鮮豔喜服的姑娘彎著笑眼轉了身,阿善隨著夢中人一起轉身,於是畫面更紅,紅到最極端就變成了阿善的大婚。
她成親了,嫁給了她滿心歡喜的冷心人。
所有的場景在這之後都開始快速度行過,阿善眼看著夢中的自己笑容越來越少越來越淡,院中搖盪的鞦韆從高處跌止不動,坐在鞦韆上的人開始捂著臉抽泣,她低低問著自己:“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你當真以為滿腔的熱血一定能融化冰凍的心嗎?
有的時候,就算你放幹身上所有的血賠上自己一條命,都不一定能溫暖死去的靈魂。
字字見血,這兩句話是阿善在夢境中聽到自己說的。
明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莫名就跟著夢中人傷感起來,哭著從夢中醒來,阿善模糊中又看到了容羨的臉,容羨把人摟入懷中輕擦著她的眼淚,動作不太熟練的安慰著她:“別哭了,只是做了場噩夢。”
“真的只是噩夢嗎?”阿善糊著滿臉的淚看著容羨。
這世間哪有噩夢會能連在一起做不完的,阿善感覺自己心口好疼,她疼的抓緊自己的衣襟,一遍遍重複著:“容羨,我好疼。”
她的心實在太疼了。
容羨並不知道阿善到底是因為什麼疼,他只是垂下眸子抓住了阿善的手,喉嚨輕動:“那我……陪你一起疼。”
“善善,我陪你一起疼好不好?”
容羨沒有聽到阿善的回答,因為阿善重新又睡了過去。或許是夢中的場景真的可怕,大冬天她額上的碎髮被汗水黏溼,還緊緊揪扯著自己的衣襟不放。
容羨將她蜷著的手指一根根拉直,接著扯過一旁的披衣罩在她的身上。他將人抱入懷中抱得緊緊的,沾血的下巴抵在阿善的頭頂上,容羨摟著懷中人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我……賠你……”
阿善什麼也沒有聽到,意識重新回到夢境中。
“我早就告訴過你,他不愛你。”
再睜開眼睛,眼前又出現了貴公子,他難得穿了一身黑,高貴冷漠說話的聲音也不算柔和。夢中的場景也變成了大雪,阿善眨了下眼睛輕輕反駁:“他是愛的。”
“嗯,他愛你,但他更愛他的權力。”
這話夢中的阿善無法再反駁,她似乎是瘦了不少,紅色的襖裙穿在她身上仍顯單薄,低頭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雪,阿善小聲回:“我會溫暖他的,我一定可以。”
“那若是你溫暖不了他呢?”
沒了往日的散漫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