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趕緊搖了搖頭,裝作沒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道:“沒沒沒,沒看什麼。”
容羨摸了摸她的頭,輕勾的嘴角沒有絲毫笑意:“既然沒事那就進去吧。”
他一直牽著她的手,哪怕到了傾城閣也並未放開,涼涼的溫度終於染上了阿善的幾分溫暖。
傾城閣內裝飾的十分簡單,但簡單中又帶著種生活氣息,窗邊懸掛著鈴鐺紙鶴,門簷上還有十分漂亮的水晶珠簾。阿善隨著容羨一路往上走,還看到角落邊擺放著一盆盆茂密盛開的花草,她湊近一些想要伸手去摸,卻被容羨拉住了。
“別碰。”容羨淡聲:“以後來這裡記好,傾城閣內的任何東西都不要碰。”
阿善解釋:“我就是想看看那些花草……”
“花也不能摸。”
大概是察覺自己語氣太硬了,他停頓了一下解釋:“這些花常年不敗,不會枯萎也不需要人看顧。”
“為什麼?”阿善更加好奇了,什麼樣的花會不枯萎也不需要澆水曬日光的。
容羨回她:“因為它們都是假花。”
葉清城是將門之女,是葉老將軍的掌上明珠,就是因為葉家人對她太過愛護,所以她什麼也不會什麼也做不好,嫁入南安王府時,她愛上了養花,可惜的是她笨手笨腳的天生沒有養花的命,每每把花養了半截就能養死。
花草雖不能言,但總歸也是有生命的。養死的花草多了,也不知是葉清城累著了還是怎樣,總之她生了場病,那時她還開玩笑道:“一定是我害死了太多無辜花草,那些精怪找我來尋仇了。”
這話也不知怎麼就傳到了南安王耳中,也就是在葉清城養病的期間,南安王為她尋來了這些足以以假亂真的假花,它們一盆盆嬌豔又漂亮,擺滿了傾城閣的角落。
這些都是發生在葉清城剛嫁入王府的事情,是後來容老管家細細講給容羨聽的。如今容羨又將這些話告訴了阿善,簡短几句,他講出來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遠不如當初容老管家講的細緻又入情。
“聽著還挺浪漫的。”阿善聽完後感嘆了一句,雖然容羨只解釋了幾句話,但她能感受到當時南安王對葉清城的寵愛。
“浪漫?”容羨無情緒重複了遍這兩個字。
推開其中一間小門,容羨帶著阿善入了一間空曠曠的小屋子。那屋子中東西少的可憐,牆中央只有一角長木桌,地上擺著兩個扁薄的蒲團,滿牆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手抄佛經。
“這裡是……”阿善看了眼桌上的香鼎,看到容羨點燃了三炷香。
“跪下。”將香插入香鼎中後,他才又開了口。
阿善不明白:“跪下?”
“你是讓我跪在這裡嗎?”
一路上擔心受怕,原來這人還是要罰她。
阿善咬了咬唇,剛想說話卻發現容羨先她一步跪在了地上,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會屈膝下跪,而且還是對著三炷香,阿善見狀也試探的往那蒲團上跪去,同時她也想到了容羨臉上的巴掌印。
“是……王爺罰的我們嗎?”阿善知道,也就只有南安王敢如此對待容羨了。
書中容羨之所以無惡不作爭權奪勢,皆是為了幫他的親爹南安王登上帝位,但容羨此人感情極淡對誰都沒有感情,所以書中也並未描寫過容羨與南安王的感情如何。
阿善還記得,書中似乎還有一段有關容羨爹孃的番外,十幾章之長虐的她哭了好幾夜,但如今經過十多年的時間,阿善已經記不得那些內容是什麼了。
跪在蒲團上後,她聽到容羨低低嗯了一聲。白色的衣袍因他的下跪在地上鋪散,與阿善的衣裙糾纏在一起,阿善還從未和容羨這樣跪著相處過,她盯著桌上那三根超級長的香燭看了會兒,忍不住問:“是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