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迦是借幻淚石之手來‘謝’他清晨讓修墨做的事。
‘前有明妖妃後有泱孽妃’這話是修墨讓周長餘派人在皇宮內流傳的,不出片刻這話就傳到了容迦的耳朵中。這幻淚石雖說是容羨母親的東西,但贈她的人卻是成燁帝。
容羨怎能不明白呢?
容迦是在拿這東西提醒他想起一些事情,與明妖妃比起來,他母親葉清城在皇宮內的暗言更為‘精彩’。
感受到面前的人想跑,容羨隨意一拉就扯住了阿善的後衣領。
阿善惱怒的掙了掙,她也不是喜歡這眉心墜喜歡到非要和容羨作對,而是她不喜歡容羨這種命令人的態度。既然這東西是嘉王賠給她的,那這東西就是她的了,憑什麼容羨說讓她摘她就要摘,讓她摘也就算了還非要拿她的命來威脅?
“我不摘!”適得其反,阿善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容羨動不動就拿她的命做威脅了。
容羨根本就沒把她的小脾氣放在眼中,沒準備同她解釋,他只是把人一圈困在懷中,單手就將這條幻淚石解了下來。
“就這麼喜歡它?”容羨把東西握入了手中。
給是不可能再給她的,因為這眉心墜誰戴著誰就是個活靶子,容迦把這東西送給阿善明顯就沒安好心。
見阿善氣鼓鼓的比她懷中的小兔子看起來還毛茸茸,容羨難得肯說一兩句哄人的話:“你若喜歡,我可以派人給你送些更漂亮的。”
失去眉心墜的遮掩,阿善額角處的紅腫又變得明顯起來。容羨看到後抬起手臂,大概是想用指腹觸一觸,但還沒捱到她就被阿善一下子躲開。
“我才不要你的東西。”阿善果斷拒絕,她哪裡是缺一條首飾,根本就是覺得容羨不尊重她。
容羨皺了皺眉似想在說什麼,但抬眸時看到前方老管家正猶猶豫豫的往這邊走,眸色一凜,他握緊手中的東西沒了什麼哄姑娘的興致,只是在離開時摸了摸阿善的頭,十分沒誠意道:“外面風寒,你若沒什麼事就回清波園待著,不要到處亂跑。”
阿善煩死他了,見他這麼不要臉搶了她的東西是真不準備還給她了,她一把拍開他的手轉身就跑。
“我才不要你管。”
“……”
南安王府中處處都有‘眼睛’,他們不僅是容羨一人的眼睛,也是久居在王府後山南安王的眼睛。
幾乎是在容迦踏入南安王府後,後山那邊就已經傳進了訊息,等到阿善戴上那條眉心墜後,就已經有人來通知老管家,讓他喊容羨帶著那條墜子去後山見王爺。
不過就是條破鏈子,至於爭來爭去麼?
容羨在拿著幻淚石去後山時,無數次想要將這東西捏碎。等到他進入地宮,將這東西親手交到南安王手中後,容漾捏著這條眉心墜手微微顫著。
其實和容羨的想法一樣,他也很想很想、很想把這幻淚石捏碎。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能在看到它。”南安王的嗓音極為沙啞,他像是在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雙眸陰鬱佈滿暗紅色血絲。
這幻淚石的主人是他的妻子,可贈予他妻子幻淚石的人卻是他的親哥哥,當今的成燁帝。
如今隨著葉清城的離開,容漾以為那些過去的事情他早已遺忘,然而隨著這條幻淚石的再次出現,他忽然發現,原來那些他自以為快要遺忘不介意的事情,其實一直深埋在他的心裡。
它們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聲腐蝕著他的心臟。
“傾城。”很輕很輕,容羨聽到身側冷硬的男人忽然這麼喊了一句。
那一聲似有纏綿,溫柔中又含著幾分複雜。容羨恍惚中記起很早之前,在他兒時也聽到容漾用類似的聲音喊過,不過那個時候,葉清城還活著。
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