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南安王府派人去尋時,也只是在青山寺山頭撿到了一塊染血碎布。阿善見修白雙唇發黑臉色煞白,她湊過去仔細檢視了番, 最終確認道:“他中毒了。”
黑衣男人瞥了阿善一眼, 大概是沒把她放在眼裡, 他指揮著人就把修白抬走了。
小院中的人來的快消失的更快, 只是眨眼間, 院中就只剩下阿善和玉清二人,如果不是地上還留著破碎瓷碗,她險些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你說……”阿善活了兩輩子人緣一直很好,還從未被人這樣排擠過。
說不難受是假的,她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碎片,嘆了口氣道:“是不是你家主子身邊的人都不喜歡我啊?”
從修白開始,容羨身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對她都是冷嘲熱諷一點也不友好,除了……玉清。
與修白不同,玉清並不是容羨的貼身影衛,雖說在職位上他不如修白和黑衣男人修墨高,但他們卻是一起長大的。見阿善神情沮喪,他蹲下來主動幫她將碎片收拾好,有些僵硬的安慰道:“他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主子身邊有了女人。”
在他們的心中,容羨一直是強大而又無情的存在,在阿善沒有出現之前,玉清也同修白他們一樣,以為自家主子絕不會對女子動心。可以說,阿善的出現相當於是毀了容羨在他們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就好像聖光上落了一塊陰影,沒有人能接受。
“那你怎麼就能接受呢?”
玉清將殘片收拾好放入托盤中,想了想,他小聲回道:“因為我堅信,沒有人可以抵得住感情攻克。”
無論是再無情的人,都會有溫柔痴心的一面。玉清與修白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沒有把容羨當成信仰的神。
“……”
可以說,玉清今日的一番話點明瞭阿善。
一直以來,就是因為她瞭解容羨有多無情冷漠,所以才會處處排斥他同他作對,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的關係只冰不暖,一強一弱吃苦頭的永遠都是阿善。
今日她也看到了,這南安王府中遍佈影子,她想逃出去宛如登天。如果說,她從現在開始討好容羨多順著他一些,或許等到她逃跑時也能多一部分籌碼,正如玉清所說那般,再無情的人也會被感情攻克,容羨的心不是石頭,雖然他無情,但阿善也沒奢望他會愛上她,只要——
眨了眨眼睛,她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如果說她能和容羨改善關係,那麼他的那些下屬也不會過多為難她,她逃跑時也就容易多了。
此時,有一個完美的機會擺在阿善面前,剛好可以助她改變自己和容羨的關係。到達修白住的地方時,屋內黑壓壓跪了好多人,修墨寒著張臉暴躁的拿劍抵在一醫者脖子上,聲音冷酷無情,“你們都給我想辦法,救不回修白,我就送你們下去陪他!”
阿善被修墨狠戾的態度嚇得抖了抖,與他相比,此時坐在桌前淡漠沉冷的容羨就顯得溫和太多,她頂著修墨兇狠的目光湊到容羨面前,修墨劍尖轉了轉,陰森森看著阿善:“爺,這幾個廢物還要不要留?”
容羨好似沒看到湊過來的阿善,他抬手給自己倒了盞茶,彎著唇很縱容的樣子:“隨你。”
然而越是溫和,他說出來的話就越是殘暴。
阿善與容羨三觀不合性格也不合,說實在的,她是真不想和容羨接觸,然而此刻她就算再不想同容羨說話也必須說,他不看她,阿善就厚著臉皮扯了扯他的衣袖;“喂。”
感受到修墨投來不善的視線,阿善趕緊改了口:“世子爺,您不要殺他們了,我有辦法救修白。”
阿善別的不敢保證,但救人最為在行。
佛岐山上子佛的醫書近千,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剛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