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治療,但沒想到還是落下了病根。
“你說我身上的氣味能緩解你的頭疾?”在容羨清醒後,阿善從榻上坐起來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常年與草藥相伴,身上自然會帶著一股特殊的藥香,但藥香再怎麼特別也不可能會有緩痛之效,阿善不太相信容羨的話:“我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你是不是搞錯了?”
阿善被他硬生生抱了一個下午,雖然她還認為這男人是個性冷淡,但她同時也有理由懷疑這狗男人是在找藉口吃她豆腐。
容羨也希望是自己搞錯了,因為比起抱著阿善休息,他更願意喝那些苦兮兮的湯藥。
“或許吧。”他醒後聲音還有些低沉,起床時他拎起了自己的外袍,瞥見這次阿善身上一個香袋也沒掛,他不由想到上次修白深夜送來的那個,已經被他丟進了火盆中。
容羨站在榻邊整理衣服時,阿善打了個哈欠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不太記仇,上午的事情睡了一覺後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不過胃中的飢餓讓她有一件事一直沒忘,想到這狗男人一天都不准她吃飯,她軟綿的表情一變,“我總不能平白讓你抱吧?”
阿善盡可能讓自己看著氣勢足些,她挺直身板,“咱們本就是掛名夫妻,你剛才的舉動按理說我應該給你一巴掌,但介於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不想和你鬧得太僵……”她頓了頓,揚起下巴,“你讓我吃飯,並且保證以後不做這種輕浮舉動了,咱們今天的事兒就一筆勾銷。”
容羨本是準備離開的,聽到她這話時腳步一頓,他平靜的扭頭看向她,一雙眼睛黑黝黝的,“掛名夫妻?”
“你還想給我一巴掌?”
容羨調轉腳步往回走,眸中掛著嘲弄:“此時你應該慶幸你那巴掌沒落下,不然……”
男人白皙的面板在光下泛著一層冷光,他總是這種平靜淡雅的姿態,讓人看不穿猜不透,“我可以讓你嘗試下,在榻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什麼感受。”
阿善一縮,小腿不小心撞在了榻沿,直接一屁股又坐回了榻上。她是聽出來了,容羨這話不帶絲毫情慾,是完完全全的在警告她,想要折磨死她。
“你!”
阿善煩透了這個無情冷漠的男人,她嘴巴張了張半天沒說出話,最後扭頭憋出一句:“以後我不准你抱我!”
容羨完全沒受她威脅,他薄唇勾了勾像是在嘲笑阿善的自不量力,衣襬微揚時,他轉身向外走,“如今後廚被毀,今明兩日大概都要委屈世子妃餓一下肚子了。”
阿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一個枕頭丟出去,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喪心病狂的男人是準備餓死她!
深夜,安靜的房間中隱約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
阿善雖然不甘,但後廚被毀後她的確是一點吃食也找不到,應捱到深夜仍舊是餓的睡不著覺,她睜著雙眸小心翼翼看了眼睡在身側的男人,努力剋制著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已經很晚了,阿善捂著自己的肚子蜷縮成一團,容羨除了在自己頭疾發作的時候,其他時候是真的一下也不會碰她。她忍了又忍,在察覺到容羨已經熟睡後,她拉開被子坐了起來,屏住呼吸傾身靠近容羨。
輕緩的邁腿,阿善一步一緩的移動自己的身體越過容羨,她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趁著這個時候出去找些吃的。
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但在邁最後一條腿時,腳腕像是被什麼勾住,身形一個不穩險些撲到容羨身上,雙手趕緊撐在了他身體的兩側,近距離下,阿善都能看清容羨垂著的長長睫毛。
好在阿善運氣不錯,在披著外套往外跑時,容羨安安靜靜的躺在榻上並沒有驚醒,直到房門發出微弱的閉闔聲,躺在床上的男人才緩緩睜開眼睛,他起身看著窗邊那一閃而過的黑影,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