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移到他的身邊。
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容羨給自己挑魚刺,眼看著魚刺漸盡,阿善被美食打敗還是移到了他面前。與他肩並肩坐在一起時,阿善著急想要吃現成的魚肉,容羨慢悠悠拂開她的筷箸,“你該喊我什麼?”
阿善很少喊他夫君,以前兩人沒在一起時,她只有氣他的時候才會這樣喊,在一起後除了動情時,平日她從喊不出口。
“夫君。”阿善盯著容羨碗中的魚肉,眨了眨眼小聲喊了句。
容羨眼皮都沒抬一下,顯然是不滿意,阿善不由又多喊了幾聲,後來她又往容羨身邊坐了坐,抱著他的手臂甜軟著在他耳畔喊:“夫君真好,善善餓了,可不可以吃肉肉呀。”
阿善說著不等容羨反應,迅速在他側頰親了一口。
今日不只是他們二人出來,不過容羨為了能和阿善獨處,讓玉清和修白去了隔壁的包廂。
兩人在這邊甜甜蜜蜜,並沒察覺到對面樓上的某間房,有人在注視著他們。
房間昏暗封閉,男人衣衫拖地髮色雪白,他就這麼靠在窗邊靜靜看著他們二人,本就蒼白的面板更是沒有血色。
“善善……”低啞出聲,黑暗中那人閉上了眼睛。
阿善正悶頭吃著東西,忽然感覺身側的容羨不動了,抬頭,她看到容羨正盯著對面的酒樓看,“有什麼問題嗎?”
容羨目光落在某間封閉的窗門上,聽到阿善的話輕扯嘴角,回過神來道:“無事。”
“……”
從鳳仙台出來後,容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後來陪阿善在街上逛時,他忽然道:“我離開片刻,先讓修白陪你。”
阿善正拿著一串糖葫蘆要讓他嘗,微微有些沮喪,不過她還是很懂事點頭,“你去吧,我等你。”
今天剛好是花燈小會,容羨許諾她要陪她逛完花燈會再回宮。等到容羨離開,她拉著修白又四處轉了轉,修白可比容羨能說多了,而且這少年還愛吃,兩人湊在一起倒也快活。
這天很快就要黑了,容羨還沒有回來。
逛累了的阿善蹲在了樹下,她託著下巴看著不遠處正在掛花燈的小販,有些擔憂:“容羨怎麼還不回來。”
修白眸色閃了閃,吵鬧一下午不停的少年忽然住了嘴,這讓阿善察覺到問題,“容羨到底去了哪兒?”
想到主子臨走前並未囑咐什麼,在阿善的再三追問下,修白只能實話實話:“爺上午收到線報,容迦似在皇城現身。”
所以容羨這是帶人去抓容迦了。
阿善已經許久沒想起這個人了,自那夜一別,容迦傷重被青鶴救走,她還以為他……
“沒想到他還活著。”阿善一提起這個名字心裡就發悶,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街道上一盞盞的花燈亮起,她起身道:“咱們再進去逛逛吧。”
湖邊有人在放花燈許願,阿善準備也買一盞,等容羨回來同他一起放。
只是她要許個什麼願望好呢?
阿善邊走邊想,雖說容迦如今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懼,但阿善心裡總覺得不踏實。走走停停,她路過一個賣面具的小攤,在看到漂亮的小狐狸面具時,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這個適合你。”阿善正要去拿,一隻骨節修長的手伸出,拿起了小狐狸面具一旁的兔子面具。
阿善聞言抬頭,很快笑開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不知何時,跟在她身旁的修白不見了。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正是離開許久的容羨,不過他臉上罩了張面具,面容全被隱住。
花燈街上燈火闌珊到處都是人,戴各色面具的人都有。阿善在花燈街中站久了有些視覺疲勞,她揉了揉眼睛往容羨身上貼,抱住他的胳膊,軟綿綿埋怨:“你走了好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