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推到地上的人很多,也有不少人精看出昨日容羨和阿善的僵持。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 南安王世子妃和南安王世子吵架,最後求饒認輸的人絕對是南安王世子妃,然而今晚在暴雨的沖刷下, 許多人都目睹了南安王世子去了世子妃的馬車旁。
是他主動走過去, 是他率先開口讓人回去,也是他將人強抱在懷中用袖子為懷中人擋雨。
“怎麼回事?”走在最前方的車馬不知道情況, 所有馬車停下後, 李大人掀開簾子問了句。
“是世子爺。”從後方趕來的侍衛回了一句。
李大人疑惑道:“世子爺怎麼了?”
“也不是世子爺,其實是世子妃……”侍衛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剛才他目睹了全過程,然而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只看到南安王世子忽然喝令停車,將行在後面的世子妃強從小馬車裡抱出來。他總不能說, 是世子爺為了去找世子妃才讓車隊停下的吧?
阿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容羨抱著她回了馬車, 她才得機會去扯頭上的披衣,一番掙扎下, 她頭暈的更厲害了。
“你幹嘛……”阿善因為發燒臉頰發紅, 她雙眸有些迷濛的瞪向容羨, 嘴巴紅潤潤微微張開,全身上下都被披衣包裹著, 只露出來了腦袋。
容羨看著在他懷中嬌嬌軟軟的姑娘, 將人抱住後他才開始反思自己, 最開始他究竟是為什麼要和阿善置氣,這不過就是個小姑娘,幾句話的事他何必發這麼大火。
“我讓南宮復過來幫你看看。”喉嚨動了動,容羨低啞出聲抬手摸了摸懷中人的額頭。
阿善左右晃著腦袋想要甩開他的手,她還是沒搞清楚容羨想做什麼,“你讓南宮先生過來看什麼,你……”
“你發燒了。”就算是容羨主動將人接了回來,他也不想聽到阿善口中的質問。
阿善果然被轉移注意力,她張口就接:“我吃藥了。”
阿善本來就會醫,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陷入病痛中而不自救,就算容羨對她不管不問,她也會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好。果然,南宮復一來看她就連說了幾句‘無大礙’,在得知阿善服了藥服了什麼藥後,索性連藥都沒給。
“不要淋雨,不要著涼,這幾日長途顛簸是不好過,世子爺多讓她休息休息就好。”
阿善都不知道容羨剛才的緊張感是從何來,她頭暈不舒服,吃過藥後本來就犯困,如今入了更加溫暖舒適的馬車,她靠在容羨身上更是有些撐不住了。
馬車內凝樨香氣濃郁,阿善感覺耳邊的說話聲開始出現迴音。
“嘶……”輕動時牽扯到心口的烙傷,她閉著眼睛即將陷入沉睡,還不忘小聲哼唧一句:“疼。”
容羨聽到了,他自然也知道阿善是哪裡疼。
低眸看到懷中人已經陷入沉睡,他拉起披衣擋住南宮復的視線,輕輕撩開阿善的領口,看到細膩的面板上那處烙傷依舊嚴重。
“有沒有治療烙傷的藥。”容羨心中的悶疼感加重,就好似自己心口處也多了一道傷。
他也不知道在怕什麼,在問這句話時還用手遮住了阿善的耳朵,竟有些怕被阿善聽到。
“世子妃的藥用完了?”南宮復好奇問了句,倒不是他多嘴,而是阿善用來治烙傷的藥分十分珍貴,她有整整一瓶,只用它來擦塗遠勝過他給的數種藥。
容羨抿了抿唇,冷戾的雙眸掃向他。南宮復不敢繼續問了,翻了翻自己的藥箱掏出許多小瓶子,一一遞給容羨看。
“世子妃的傷勢老夫沒親眼看過,這幾種都比較適合,世子爺可以讓世子妃醒來自己挑。”
容羨不太滿意,“你給她挑。”
南宮復為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