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他表面的一己之力可以控制的了,他現在只能藉助成燁帝的力量去搜尋阿善,所以他如實回道:“微臣的世子妃丟了,微臣封鎖城門只是為了找她。”
“丟了?”
成燁帝輕咳了兩聲,他臉色慘白兩頰瘦削,曾經的帝王之氣因病痛折磨逐漸消散,他失笑著看著自己這位侄兒,“這麼大人還能丟,就是那位你求孤賜婚的忠勇侯小女兒?”
“是她。”容羨聲音淡淡,但又放得有些輕:“不過是同微臣耍了些脾氣,小姑娘而已說跑就跑,倒是真被寵壞了。”
成燁帝搖了搖頭,“能被你寵到逃跑,那看來是真當寶貝供著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成燁帝就不可能不管,“這樣吧,孤把王統領借給你,他手下的禁衛軍各個都是好手,想必能助你早日找回世子妃。”
“只是那城門不可無期限封鎖,孤在給你們兩日,找不回人就放行吧,想必你那小世子妃早早就出了皇城,或是氣消了就主動回了王府。”
容羨壓下心中的情緒,對成燁帝謝禮告退,只是走到門邊時,成燁帝站起身又將人喊住了。
“羨兒。”
成燁帝寬大的龍袍墜地,黑金龍紋如同藤蔓纏布他的全身,他目光深深望著容羨道:“你還很心悅你那位小世子妃嗎?”
容羨掩在袖中的掌心還留有一道深色刀痕,他無痛般收攏了手心,回視成燁帝時輕答:“臣對她的心意不曾變過。”
嗒嗒嗒嗒——
雨珠沿著金色的屋簷落下,溼潤的風吹進了御書房中。成燁帝身體虛弱頂不住這涼風,他輕咳幾聲眨了下眼睛,再抬起眸時,他對著容羨笑了笑,“那就好。”
“孤還想著要不要幫你敲打敲打忠勇侯,若你心中有主意,就自行去罷。”
容羨將成燁帝的話在心中過了數遍,越想越是心涼,他怎能不明白,因為阿善的逃跑,成燁帝是對他起了疑心。
出了御書房,守在門外的修白立刻撐開了傘,雨水沖刷著層層高階,容羨站在高處俯視著下方的宮牆,站在原地許久未動。目光落在夢中見過的某處,他不由又想起夢中阿善那句:“容羨,我真的不喜歡你。”
略微的痛感侵蝕時,他更多的是麻木。
喜歡?
邁步離開,容羨漫不經心的涼笑著,喜歡有什麼用,總歸只要他想要那總是能搶來的。
如果搶不來,那就毀了吧,這樣算來那人就還算屬於他。
“……”
阿善和柳三娘撐著傘在人群中站了一個時辰,最終還是沒能出了皇城。
冰涼的雨水會吸食人的溫度,阿善也不知是擔憂還是冷的,總之是身體冰涼麻木,尤其是當她在人群中看到遠遠駛來的那輛奢華馬車時,她哆嗦了一下去拉柳三孃的手,“三、三娘,是他過來了。”
強留逃妻一
陰雨天, 潮溼冷清。
容羨那輛奢華精緻的大馬車在雨景中過於明顯,豆大的雨珠砸到馬車車頂,再順著間隙滑落到車簷懸掛的琉璃珠上,晶瑩的雨水包裹住透亮的珠子,反射著前方擁擠的人群。
“三娘……”阿善眼看著那輛馬車越行越近, 她腿上像是生了根動彈不得, 只餘雙手牢牢地抓著柳三孃的手臂。
“別怕。”
柳三娘拍了拍阿善的手背, 循著她的視線看去, 只見那輛馬車行了幾步在人群外圍停下, 安安靜靜的並沒有靠近的意思,“這個時候咱們不能慌,而且看樣子他不是來抓我們的。”
順勢壓低撐著的竹傘,黑色的傘面遮擋住二人的面容,阿善靠在柳三娘身上透過縫隙往外望,只見守在城門口的騎兵冒雨走了過去。
隔著層層人群,阿善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