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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賊大概也是發現了阿善留下的血跡,循著黑衣人的腳步追了過去。直到這山林間又恢復安靜,阿善才敢大口喘了口氣,剛才的話她聽得很清楚,果然是有人買通了山賊要殺她。
“還撐得住嗎?”阿善從容羨身上起來時,自己的衣衫上染了他一片的血。
他此時的狀態是真的不好,本就頭疾發作的他此時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失血過多讓他有些意識不清。在阿善起身的時候,他眉頭微皺,感覺頭疼的像是要裂開。
“別動。”伸手又將人抱回,他的頭疾遠比身上的傷要疼的厲害。
將臉放肆的埋在阿善脖間吸了一口,阿善渾身僵硬,聽到他低啞著聲音道:“……讓我再多抱會。”
回皇城的路上,容羨身上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色。
那群黑衣人在箭上抹了劇毒,如果不是修白一行人趕來的及時,或許容羨已經死在了山洞裡。
阿善這才相信了老道士口中所謂的血光之災,如果說容羨就是她的桃花,那麼那老道士真真就是說的一字不差,眨了眨眼睛悄悄將自己的流血的手腕掩蓋,阿善身上藏著很多秘密,都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此時,距離兩人的大婚僅剩兩天,其中一天容羨全程昏迷,整個南安王府外面掛滿了紅帳,內裡卻死氣沉沉。
阿善遭劫的事很快傳回了青山寺,顧惜雙不顧病情連夜趕回,她回來時出奇的順利也沒遇到什麼劫匪,見阿善平安無事,她鬆了口氣擔憂道:“聽說南安王世子為了救你受了重傷,至今昏迷都不醒,那你們的婚禮可如何是好。”
阿善如今嚴重懷疑是顧惜雙買通山賊殺害她,可她找不到她的絲毫破綻。
同時,她也在想後日的大婚到底還能不能如約舉行,她想啊,能拖一日是一日也挺好,拖到最後,或許她還能找到法子破解這尷尬的局面。
她想了很多,然而兩天後的清晨,一群人還是託著各式東西涌入她的房間。
終於還是逃不過。
老道士的話再次靈驗,同時阿善開始擔心,傷勢極為嚴重的容羨……會不會昏倒在迎親的路上。
暴戾夫君二
大婚的前一天晚上, 阿善有去找顧侯爺談話。
馬上就要成親了,說不緊張是假的, 但她發現顧侯爺比她還要緊張,婚事的步驟一遍遍再三確認後,阿善終於插上一句話:“爹,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兒時的事情。”
關於顧惜雙和靜夫人合夥坑害她的事情, 阿善認真思考後,發現她並不能將真相直接告知顧候。阿善並不是真的顧善善, 她沒經歷過那件事, 而能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全是因為看過全文的番外,屬於是上帝視角, 根本就拿不出證據。
而且最致命的一點是, 顧惜雙和靜夫人也是顧候的親人。一邊是失蹤十年多忽然出現的小女兒, 一邊是他的妾室和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大女兒,孰輕孰重阿善無法替顧候判斷,但她知道顧候心腸軟,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幹出這種事,而且還會打草驚蛇,讓那兩人暗地裡盯上她。
在這種陌生的世界,阿善必須謹小慎微,於是她裝作艱難思考的模樣, 慢吞吞回道:“自從青山寺回來, 女兒就做了整晚的噩夢, 我夢到了自己兒時被拐走的情景,雖不知是誰,但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顧候眉頭擰起。
阿善咬了咬唇,點著頭道:“她似乎是侯府老人,有些威望又對侯府很瞭解,還有錢能買通後門小廝,甚至能將小廝悄悄弄走。”
這些也是阿善在文中看到的。
原文中兒時的顧善善傻的天真,她是被顧惜雙故意騙出思善院的,之後就有人將她迷暈套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