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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妙靈幫她拿的最多的就是硃砂,期間妙靈還去幫她煎過藥,於是安靜的院子中就只餘阿善一人。
微風吹過時,披著寬大披衣的姑娘身形纖細,她微垂著腦袋在紙上胡亂畫著,稍微停頓的時候她用左手碰了碰右手腕,很平常的動作,在做完後卻顯得有些緊張,還抬頭左右看了看。
畫些什麼好呢?
過了一會兒,阿善平靜了緊張的心情。她拿著筆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其實她並沒什麼畫畫的興致,做出這般感興趣的樣子也是有所目的。
“這是畫的什麼?”思緒漂移的時候,阿善根本就沒聽到腳步聲的靠近。
忽然出現的聲音嚇得她握筆的手一抖,扭頭她看到容羨正望著她。他雖然表現的很平靜,但眸色濃郁有些暗沉,看到阿善轉頭,他輕勾嘴角沒什麼笑意的問:“你抖什麼呢?”
阿善舔了舔唇瓣,她磕磕巴巴回答著他上一個問題:“我在畫……畫向日葵。”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畫什麼,一片花花綠綠中大片的發黃,容羨貼近她,越過她將手臂撐在桌面上問:“這是向日葵?”
“……嗯。”阿善沒什麼底氣應了一聲。
躺了好些天,阿善今日剛剛沐浴過。她頭髮還有些潮溼,身上散發著溫熱還香香的,容羨靠近她後不由把人攬入了懷中,輕嗅了下她脖間的香氣,容羨抓住阿善的手腕想要教她畫畫,阿善的手忽然一軟卻鬆了筆。
“不,不畫了。”阿善這次不是輕微掙扎,是揪著容羨的手指頭把自己的右手扯了出來。
她這一系列動作掙扎排斥的意味明顯,回身就看到容羨淡淡看著她。他的手還撐在桌沿,只要他不收手阿善就只能困在他與桌子之間。想了想,阿善主動去抓他的手,她將腦袋抵到他的懷中,有氣無力道:“我覺得外面冷,我想回屋了。”
容羨站著未動,面無表情盯著她看時情緒不明。
阿善看了他幾眼試探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她將手落在他的背後使力揪扯著自己的衣袖,嗓音卻仍舊軟軟的,“我累了,想休息。”
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容羨忽然伸臂截住了她的手腕。不知是發現了什麼還是怎樣,他抓的還剛好是阿善的右手。
大掌將她的手腕牢牢抓出扯到眼前,隨著阿善手腕的揚起衣服下落,白嫩嫩的一小片面板暴露。容羨用指腹輕擦了下她的手腕,在看到她手腕上那顆小巧的紅痣後,動作輕頓,他直接將阿善打橫抱起。
“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容羨的聲音仍舊聽不出什麼情緒,但至少鬆開了她的右腕。
阿善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悄悄吐氣,她用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趕緊將自己右腕上的袖子拉下,連手指頭都包裹起來。
阿善的確是累了,她身子還沒徹底恢復,不宜過多走動。在容羨將她抱回榻上後,她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之後的幾日她幾乎都是在榻上休養睡覺,不過讓容羨感到奇怪的是,她每日睡得很多,但仍舊是十分睏倦的樣子。
又一日回房,大白天的阿善仍在睡覺。
容羨傷勢很重,他不僅僅是有內外傷還中了毒,前幾日他總會吐血,就是因為餘毒未清。今日他喝了藥後又吐了一口黑血,再加上陰天小雨,他頭疼難忍就先回了房。
“她一直未醒?”容羨揉了揉額角,脫下衣袍搭在屏風上。
妙靈低著頭恭敬回:“世子妃剛才醒過一次,不過吃過藥後就又睡了。”
那她是睡得夠久了。
容羨坐到榻旁,將手覆在了阿善的額頭上。本是想試試阿善的體溫,但他這動作剛好把阿善驚醒。
初睜開眼睛時,阿善迷茫中還帶著抹恐慌,這種神情他近幾日見的實在是太多了,容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