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藝不賣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怕是這樣也有不少客人願意為他一擲千金,迷戀他的客人男女皆有。
今日他接待的是位從城裡來的富家公子哥兒,那公子名為張衝,是趕了一日的路是慕名而來。他錢多也是個粗人,來這裡不是為了聽北吟彈琴也不是想和他下棋。
一見面,這位張公子就對北吟動手動腳還想把他往榻上帶,北吟因為推拒惹惱了他,於是張公子就對他動了手還砸破了他的頭。要不是花姐察覺到屋內的動靜不對勁兒,這位膘肥體壯的張公子就要把人硬強了。
“沒事,這傷口沒什麼大礙,擦點藥就行了。”阿善聽著花姐一口一個的錢疙瘩小寶貝,很快就幫北吟處理好了傷口。
花姐還是不放心,“這傷真的不會留疤嗎?”
“不會的,記得不要讓傷口碰水。”
正說著,隔壁的動靜兒又大了不少,有人敲了敲北吟的門衝花姐喊道:“花姐你快出來看看吧,那位張公子脾氣太大,吵嚷著非要北吟公子去給他賠罪。”
“這種人都應付不了,離了我這館子是要開不下去了!”花姐跺了跺腳很快出去。
阿善將桌上的工具都收起,見北吟坐在鏡子面前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還以為他是擔心毀容。
“放心吧,這傷口雖然看著嚇人其實並不嚴重。”說著阿善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到他的面前道:“這個藥你一日擦三次,不出半月傷口就能癒合,保證一點傷痕都看不出來。”
北吟對阿善遞過來的藥並不在意,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只是很低聲的嘲諷道:“這臉若是能留疤倒是輕鬆了。”
阿善聽到了,動作停頓了下沒再出聲,其實幾日的相處中,她來這館內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見到北吟的次數算上這次總共也就三次。
北吟的確有張十分漂亮的臉蛋兒,雖然他的漂亮也不及容羨的相貌精緻,但放在這湘口鎮已數絕色。他是個很柔和的人,看著文文雅雅沒什麼攻擊性,見人帶著兩分笑意,不過那眼睛卻如同一潭死水,暗淡無光。
阿善知道這南風館內並不是人人自願,很多人都是被逼無奈才走上了這條路。
本來她是不該多話的,大概是看著北吟頹然的沒什麼求生欲,她末了小聲回了一句:“這人嘛,總要帶著希望而活。說不定哪一天,你眼前的路就豁然開朗了呢。”
阿善說完後就準備走了,她以為北吟不會理她,但是在她走到門邊時,卻聽到北吟輕聲對她道了句:“謝謝。”
門被輕輕闔上,阿善揹著藥箱出了館內。
兩日後,當容羨得知阿善的所在地時,他面上波瀾不驚,但獨自入了寢房後卻拍碎了一張桌子。
當天夜裡,他就帶著修白連夜往湘口鎮趕,修白聽到後十分不確定的問:“爺,您……也要去?”
除了成燁帝親派,一般情況下容羨是不會輕易離開皇城的。這次他說走就走就連王爺也沒知會一聲,修白問完後只換來主子冷冷一眼,他沒敢在多話,趕緊吩咐下人們快些行動。
當初黑山為了照顧馬車上的兩位姑娘,再加上雨天不好行走,所以他是用了兩天半的時間才從皇城到了湘口鎮,而容羨一行人徹夜不停,只用了一日半,到那裡時還是上午。
“周門主只得到顧善善在湘口鎮的南風館中,但還沒找到她在哪所館內。”修白說這話都是硬著頭皮說的,只因為自家主子的臉色實在不太好。
這事兒放在誰身上誰也想不到,堂堂南王王府的世子妃,竟然會躲在南風館中,這要傳出去整個皇城還不得翻上半邊天。
因為周長餘還查到這個鎮子裡隱藏著大皇子的勢力,避免打草驚蛇,所以他們一行人來時都做了喬裝打扮,畢竟會易容的不僅僅只有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