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想了。”柳三娘幫阿善拉了拉被子,“趕緊睡一覺,天亮後子絡的人就會安排咱們出城了。”
阿善看了眼潮溼的窗外,輕輕說了句‘好’。
只要能離開這座皇城,就什麼都是好的。
……
睡著之後,阿善是被樓下的喧鬧聲吵醒的。
她醒來時柳三娘已經收拾妥當了,見阿善醒了她面色有些沉重,將衣服遞給阿善時遲疑道:“剛才掌櫃的來找我,他說出城的門已經被封鎖了,誰也出不去。”
阿善一愣,穿衣服時手指不自覺有些發抖。柳三娘見狀安撫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黑山已經把馬車停到客棧樓下,無論如何咱們先去試一試。”
黑山就是子絡派來和柳三娘聯絡的黑衣人,當初就是他將子絡的信交給她的。
二人懸著顆心將行李收拾好下了樓,客棧門外黑山已經坐在了馬車上。一直以來他都是蒙面與柳三娘見面,今日情況特殊他摘了面罩,但明顯易了容對外貌進行了改變。
下了一晚上的雨還未停,黑山頭上的笠帽擋住一半面容,看到她們二人下來,他恭敬對柳三娘點了點頭。
“先上來吧。”黑山的聲音硬邦邦的,不知是不是阿善的錯覺,她總感覺黑山在看她時有些怪異。
三人駕著馬車往城門處走,還沒走到城門口就看到烏壓壓的一群人。
此時天上還在飄著雨,天氣陰沉沉的並不晴朗,被堵在城門口的百姓有人撐著傘有人穿著蓑衣,雨水匯聚在地面留下一個個水窪,雨聲下是人們不解的抱怨。
“這好端端的為何要封鎖城門?也不說原因也不說何時才能放行,總不能要將我們所有人都留在這裡吧。”
“我聽說啊,是哪位有權有勢的大人在尋人,你說他尋人就尋人吧,大不了嚴格把控出入口,你說這直接封鎖城門算哪門子事,難不成他尋不到人就一直不開城門了?”
“雖說這皇城裡全是些達官顯貴,但這裡可是皇城,究竟是誰能權利大到封鎖皇城的門,皇宮的那位……不管嗎?”說到這裡,討論宣告顯就小了。
“快別說了快別說了,據說那位在皇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不是咱們這些小老百姓能隨意討論的。”
“咱們還是快想想,這些時日該如何過吧。”
阿善她們的馬車就停在這群人的不遠處,這些話不用打聽就全部入了耳。
“咱們該怎麼辦?”阿善臉色有些白,但因為戴著人皮面具所以看不出來。
柳三娘掀起簾子看了眼窗外,雖然清楚眼前這情形下這城門她們是真的出不去了,但她還是不肯死心。摸起車內的一把傘,她準備走到城門口看看,阿善見狀也摸了一把傘,跟緊柳三娘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前方的路被人群堵著馬車行不過去,只能步行前往。
當柳三娘和阿善被堵在城門口出不去時,陰雨天中容羨頭疼難忍,下了朝後還未能從皇宮離開。
昨晚他下令封鎖城門的事情令朝堂眾多官員不滿,那些二皇子派和嘉王派像是逮到容羨的把柄般,開始拼了命的上奏。成燁帝對容羨的偏愛向來不在大臣面前掩飾,他表面上斥責了容羨但實際上連個懲罰都沒有,只是在下朝時命容羨在書房等候。
雨聲不停,雨水沖刷過硃紅宮牆越顯顏色。
容羨面色蒼白低垂著面容,長長的睫毛幫他遮擋了暗湧雙眸,但掩蓋不住他周身的冷意。
“羨兒為何要封鎖城門?”成燁帝並不知道容羨的頭疾,但這偌大的皇城都是屬於他的,身為一國帝王,昨晚的事情並沒有逃出他的眼睛。
自容羨下令封鎖城門後,這件事他就沒打算瞞著成燁帝。
一夜搜人未果,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