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容羨眼也不抬注視著手中的摺子,淡聲回她:“她不是打了你麼?”
“所以你這是在幫我報仇?”
阿善不由趴伏在他的桌沿,她將臉貼在胳膊上笑的有些傻氣,臉頰被壓扁了一邊,“世子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啦?”
因為距離的貼近,容羨終於捨得抬眸看了她一眼,他輕輕的笑:“看來在你心中以往的我很惡毒?”
欸,擱這兒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這明明是雙方都清楚的答案,但顯然問出來就變成了送命題。阿善在內心暗罵容羨實在是不要臉,但面上還是要誇:“啊,我家世子爺風姿綽約人美心善,對自家嬌妻也特別溫柔體貼,誰敢說您惡毒。”
“所以世子爺,還在門外跪著的雲芳小縣主該怎麼辦?”這才是阿善來這裡的目的。
人美心善的容羨對這事兒興致缺缺:“就讓她跪著吧。”
“……”
眼看著半個時辰過去了,容羨是真沒打算去管司雲芳。
阿善在容羨書房中停留了一會兒,無所事事的她拿起架上的一支毛筆,面前剛好有一張白紙,她拖著下巴看了看容羨,最後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了一個字——
羨。
無關於容羨,阿善只是單純覺得這個字好聽又好看。
正想多寫幾個字時,門外傳來微弱的敲門聲,有小廝低聲道:“爺,雲芳縣主暈在外面了。”
容羨沒什麼反應,但阿善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從剛才起,妙月就不停的說司雲芳跪在外面想要見她一面,阿善不喜這個人也還沒忘記她昨日對她的侮辱,所以她遲遲沒有見她,認為這姑娘惡意滿滿還是想來王府壞她名聲,就想讓容羨出面。
如今這外面天寒地凍隱隱又有下雪的跡象,在得知司雲芳暈倒後,她不由有些心軟,無論是好是壞,她總歸要給昨日的事情做個了斷。
“要不……我出去看看?”阿善放下手中的筆,有些糾結。
此時她左右搖擺有些心不在焉,並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去,到底是做不到容羨那種無情冷漠姿態,所以她最終還是出了書房。
推門時寒風湧入,颳得桌上的紙張沙沙作響,其中一張被吹落到地面,容羨放下摺子垂眸,只見地面的白紙上只留一個‘羨’字,筆跡秀氣果斷隱約透著股凌厲,容羨微微眯眸,不僅僅是因為這字跡看著熟悉,還因為——
這完全不像是性子柔軟姑娘能寫出來的字。
阿善到底還是去見了司雲芳,明明昨日還張揚高傲的小縣主,今日竟然垂下了腦袋,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著很是可憐。
對比她跪地的姿態,身邊跟著丫鬟披著昂貴披風現身的阿善就宛如是惡毒反派,落雪時身邊的妙月為她撐起了一把傘,她面無表情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道:“你來做什麼?”
司雲芳暈了一次,再醒來仍舊倔強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她手中還拿了一條鞭子,誰敢靠近扶她她就拿著鞭子往誰身上抽,阿善過來時剛好看到她甩著鞭子把陳國公派來的嬤嬤揮退,如今阿善一出,她扔掉鞭子抽了抽鼻子,不太情願回道:“我錯了。”
阿善想,如若司雲芳此時是在演戲,那麼這姑娘對自己可真是夠狠,阿善見她被凍得鼻尖發紅,抿了抿唇沒什麼反應,此時她還不知道司雲芳到底想做什麼。
“南安王世子妃,雲芳真的知錯了,昨日的事情是雲芳不對,還望世子妃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兩個丫鬟,她們只是奉命行事,您要怪就怪我吧!”
在府外跪著總歸影響不好,阿善本想讓人扶著司雲芳進來說話,誰知她根本就不幹。
“一人做事一人當,昨日我罵了您可總歸是您先動手打我的,我自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