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緊摟著容羨的脖子不鬆手,她賴在他懷中可憐巴巴看著他:“容羨,我真的錯了。”
阿善最怕容羨冷著臉不說話的模樣,就算容羨如今足夠疼她,但他最初對她發狠無情的模樣已經印在她心裡,看著容羨如今生氣冷臉的樣子,她還是會怕。
“對不起,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容羨意外阿善的膽小,他挑眉仍冷著一張臉,“還有下次?”
“沒有了沒有了。”阿善去蹭他的臉頰,頭次如此討好人,輕親他的臉頰撒嬌道:“你原諒我好不好。”
難得見阿善這樣親暱他,其實容羨已經心軟了,但他不能這樣放縱阿善。又試探著把人往床榻上放,阿善摟著他死活不肯撒手,容羨只能就著這樣的姿勢問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
阿善:“我給你留了字條。”
“字條能有什麼用?”
容羨湊近她問:“若我看不到怎麼辦?”
“就像剛才,若我沒及時趕到你又該怎麼辦?”
“容迦若是帶你走了,你怎麼確定我就一定能找到你?”其實容羨早就發現了阿善的不對勁兒,他從開始就沒中迷香,一路跟著阿善出去,直到容迦出手他才現身。
大概是察覺自己語氣過重了,容羨緩了緩才又道:“容迦雖未下死手,但那掌我若沒攔下,你必受傷。”
阿善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的確是她太大意了。
“對不起。”老老實實道著歉,阿善垂著腦袋任由容羨訓斥,也覺得自己該罵。
想起容羨剛才接下的那一掌,她輕揪著他的衣袖緊張檢視:“……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容羨輕描淡寫。
剛才他隱藏氣息一直未出,所以容迦並沒察覺到他在四周。雖然他沒被傷,但容羨接下的那一掌發了狠力,沒有防備的容迦一定會受傷。
這次他彎身去放阿善的時候,阿善順勢從他身上下來,沒有再賴著他。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坐在榻上低垂著眉眼,弱聲弱氣:“你罵吧,我錯了就該被罰。”
容羨有些想笑,他縱橫朝局多年手下無數,脾氣上來訓斥人時就沒有不怕的,更何況他向來話少嗜殺。
沒想到幾句嚴厲的話能把阿善嚇成這樣,見阿善是真的知錯了,他單手褪下披衣,放緩音調:“罰?你覺得我該怎麼罰你你才能長記性。”
阿善坐著,容羨站著,兩人從氣勢上就差了大截。隨著容羨的逼近,阿善察覺到危險緊張吞了吞口水,她聽到容羨還低聲笑:“善善膽子大了,都敢對夫君下藥了。”
距離越來越近,容羨雙臂撐在阿善兩側,與她貼臉糾纏,鼻音撩撩發出一聲,“嗯?”
阿善睫毛顫了顫,她想往後躲又沒有支撐,已經猜到自己要被怎麼罰了,她伸手去抱容羨的腰身,抽了抽鼻子喊人:“容羨。”
“叫夫君。”容羨直接把人按在榻上。
寬大的斗篷凌亂披在床鋪上,後來被人一把丟到地上。這一夜阿善本可以睡個好覺,但因為她的擅作主張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後來阿善受不住了,她推拒著身上的人淚濛濛控訴:“……你答應過我,會溫柔。”
容羨單手撐在她的頰側,微微撐起身子低眸凝視著身下人,他彎唇時嗓音勾人,“溫柔?”
“若是溫柔對你,那還算懲罰嗎?”
今夜,阿善算是給了容羨一個合理‘不溫柔’的藉口。
“……”
平日裡的阿善還算理智,但她最大的缺點就是感情用事。
她所有的聰慧理智都不能與感情相撞,容迦也就是抓住阿善在意慈孝這一點,才能把人哄騙出來,但他低估了容羨對阿善的在意程度,幾乎是在阿善收到紙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