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善剛剛有注意到顧伯遠對靜夫人的態度,她想這個時候顧伯遠應該已經將當年的事情查到靜夫人頭上了,所以她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有一件事善善想說但一直不敢說。”
“剛回侯府時善善騙了您,善善一直記得當年陷害女兒將女兒帶出皇城的人是誰,但善善不敢說,因為善善的十年和爹爹的十年相隔太遙遠了,善善怕口中的真相換不來您的信任,反而會讓當年的人趁機報復。”
阿善失蹤的那十年是顧伯遠的死穴,是化解不開的痛楚。他總算想起來去扶阿善了,幾次張口想說話但又閉了嘴,張張合合數次,顧伯遠最後艱難問:“究竟是誰?”
其實他自己已經查出來了,只是他自己不敢信而已。
事實證明阿善當初不貿然說出真相是對的,她說了顧侯爺也不一定信。如今真相是顧侯爺自己查出來的,阿善不需要添油加醋,只需要把顧侯爺查出的真相錘死就好,所以她吐出一個人名:“是靜夫人。”
不僅僅是她,還有她的女兒顧惜雙也是主謀之一。只不過顧惜雙那時不過幾歲,就算阿善說顧惜雙也知實情,顧侯爺也不一定相信她。
顧侯爺聽到靜夫人的名字閉了閉眼睛,阿善口中的人果然和他查到的真相一模一樣。
握著阿善的手輕抖,他回覆:“好,爹爹知道了。”
明明顧侯爺並未對阿善承諾什麼,但阿善就是知道,顧侯爺一定會還她一個公道。
“……”
阿善從顧侯爺那兒出來時,容羨已經去了她的小院休息。
心中的一半真相說出,阿善走路都變得輕鬆起來。可能是在這個時空待的久了,有時候阿善總覺得這顧侯爺是她的親爹,而這忠勇侯府的小院就是她的家,這種錯覺延續到最後,就好像她就是書中的顧善善。
前院的事情已經不歸阿善管了,回到自己的小院後,妙靈端著熱粥吃食送上,這是顧侯爺提前備下的,都是阿善喜歡吃的。
她這會兒還不知道顧惜雙也在趕來忠勇侯府的路上,吃過東西后她就去院中盪鞦韆,容羨站在院中同修白交代著明日離開的事情,阿善問他:“你真的要帶我走嗎?”
容羨用手截住她越蕩越高的鞦韆,輕輕嗯後,他吩咐:“晚上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就出發。”
容羨很忙,哪怕是陪阿善來了忠勇侯府,他要處理的事情也太多,阿善冷冷清清的小院光翻牆進來的暗衛就不下數十人。
看來男主也不是這麼好當的,想到日後即將發生的帝位爭奪戰,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局面。阿善身上的烙印還有些疼,所以她蕩了會兒鞦韆就回了房,所以她並不知道在這期間容羨出府了一次,回來後還剛好碰到顧惜雙。
顧惜雙是自己來的,她來時並未提前通知顧侯爺,口中說是要給顧候一個驚喜,其實她自己也是來的匆匆忙忙。
自得知容羨陪阿善回了忠勇侯府後,顧惜雙的心裡就不踏實,尤其是她回到侯府見到自己的爹爹,一通質問下來更是讓她心涼了半截。
“世子爺……”顧惜雙剛從顧伯遠書房出來,神情落寞雙目發紅。
這次顧善善走了一手好棋,竟然煽動顧伯遠休了她母親。這會兒她母親已經在房間哭鬧起來了,就連她都沒落到好,要不是她抵死不認角鬥場和當年的事情,估計就連她都要被趕出家門。
容羨以前看到她從不會理會的,這次他不僅掃了她一眼還停下了腳步。顧惜雙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幾步走到他的面前小聲喚著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最近過的好嗎?”
容羨看著面前這個女人,黝黑的眸色不起半分波瀾,他薄唇輕張念出一個名字:“二皇子妃。”
只是瞬間,顧惜雙臉色煞白,她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