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鶯鶯離開,兆時太子又恢復之前的模樣,他不知在想些什麼,思索著開口:「你說……孤和欽容相比,皇后她更親近誰呢?」
站在兆時太子身側的是他的貼身隨從翼飛,他與旁人不同,實話實話道:「依屬下來看,皇后更親近三殿下。」
「也是。」
兆時太子默了一瞬不怒反而笑了,他長長嘆息一聲,意味不明道:「她也沒理由親近孤。」
畢竟他們二人之間,還夾著一個寶霞貴妃。
這樣看來鶯鶯的答案就很明顯了,無論鶯鶯想不想選他,顧皇后都只會讓鶯鶯選欽容。
「只是……孤不能讓母妃死的冤枉啊。」
酷日之下,兆時太子沉沉望著河水,周身似有陰寒的氣息蔓延。
隊伍要準備出發了,景兆時慢吞吞站了起來,他在路過顧皇后的馬車時聽到裡面傳出來的笑聲,腳步微頓了下繼續往前走,他似在問身邊的翼飛又似在問自己:「孤該如何做,才能扳回眼前這場敗局呢?」
「……」
馬車晃晃悠悠一路朝溪山駛去,鶯鶯連續兩日都是窩在顧皇后的馬車裡。
因天氣太過炎熱,本該兩日到達的溪山硬是拖慢了行程,期間欽容來給她們送過解暑的香薷飲,鶯鶯眼巴巴看著卻不能喝,因為靜山師傅囑咐過她很多遍,服用地根龍期間絕不能碰香薷飲。
天干地燥,酷暑當頭使人昏昏欲睡。
鶯鶯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睜開眼時感覺額上出了不少汗。
身側有清涼的風流,鶯鶯腦袋抵在車窗上沒有睜眼,想來外面又到了休息時間,她軟著聲音喊:「曉黛,還有沒有涼帕。」
清涼的風止住,身側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鶯鶯感覺背後黏膩膩熱出了不少汗,她軟趴趴的一動也不想動,就哼哼唧唧吩咐曉黛;「你幫我擦擦臉吧,我感覺汗都流到脖子裡了。」
身側的人微頓了下才傾身靠來,鶯鶯瞬間感覺臉頰上涼涼爽爽的,她舒服的伸展身體將頭往曉黛那邊靠了靠,揚起脖子笑得甜兮兮道:「脖子也要擦。」
涼帕覆在身上實在是太舒服了,要不是條件限制,鶯鶯真想在涼帕上脫光打滾。
她正想著這會兒曉黛怎麼這麼安靜,涼涼的綢緞袖子掃到了她的下巴,鶯鶯眼皮一跳,鼻間忽然聞到淺淺淡淡的熟悉雅香。
這是……
鶯鶯趕緊睜開眼睛,只見此時傾身幫她擦拭臉頰的不是曉黛而是欽容!
見鶯鶯睜開眼睛,欽容面上沒什麼變化繼續手中的動作,他面容輕低距離鶯鶯極近,尤其是鶯鶯剛剛還歪頭往『他』肩上靠,二人就像是抱在了一起。
「抬頭。」欽容用手指輕抬鶯鶯的下巴,將涼帕貼在她的脖子上。
鶯鶯不能服用香薷飲消暑,這兩日苦熬著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欽容幫她細緻擦拭著脖子,順著敞開的領口握著涼帕繼續往下擦,鶯鶯一個激靈將他的手壓住,有些結巴道:「三、三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欽容碰了涼帕的手也變得發涼,絲絲涼氣鑽入鶯鶯發燙的手心,緩解了她身上的燥熱。
欽容凝視著被自己擦乾淨的小臉,輕勾著嘴角道:「母后擔憂你中暑,讓我過來看看你。」
看看就看看啊,動什麼手呀。
鶯鶯覺得自己此時完全可以罵欽容流氓,她將欽容的手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扯過他手中的涼帕將自己的脖子護的嚴嚴實實,小聲回著:「我沒有中暑,身體好著呢。」
她睡了一路,白嫩嫩的小臉被車窗壓出睡痕,萌兮兮的。
欽容隨著她輕輕應了聲,他拿起放在手邊的摺扇,開啟幫她扇著問:「還困嗎?三哥哥幫你扇了一會兒。」
鶯鶯搖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