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兆時命懸一線險些撐不住,是武成帝的囑託讓他堅持成了安平王。
鶯鶯太傻了,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欽容放過了兆時,沒曾想他還是背著她對兆時下了殺令。不過這也符合欽容的性子,無論是三哥哥還是太子哥哥,他對她溫柔的背後從不會對敵人仁慈。
「你說你挾持我不是為了威脅欽容,那你究竟是要做什麼。」這是鶯鶯一直所關心的。
兆時不再掩蓋,他穿好戰衣抽出一旁的佩劍,細細擦拭著道:「自然是為了……報仇。」
那夜潛龍殿之行,兆時成功見到了武成帝,該瞭解的他都已經瞭解了,原來所謂的偏愛和難言之隱,在皇位面前統統不堪一擊。
鶯鶯知道他是想為寶霞貴妃報仇,皺了皺眉道:「你所謂的報仇是因為欽容害了你母妃,那你可想過欽容為何要害她?」
「我有必要知道?」兆時被鶯鶯問住了,他一心復仇只知欽容讓他母妃枉死,哪兒會想兇手為何害人。
鶯鶯一句話擊潰他最後的信念,她淡聲道:「因為你母妃害死了他的母后。」
心口痛楚蔓延,鶯鶯知道是自己的情人喃發作了。
「兆時。」說話的力氣越來越弱,她捂著心口強撐著勸說:「你可以為了你冤死的母妃找欽容報仇,難道欽容就不能為了他被毒殺的母后以牙還牙?」
第117章 囚一一七天
冤冤相報何時了, 處在權利中心的人本身就沒什麼對錯可言。
寅時已過,桌邊的蠟燭燃燒只剩短短一截,漫長的冬夜仍看不到曙光。
鶯鶯不知道兆時有沒有信她的話, 但他表現的遠比鶯鶯想像中平靜,起身重新點燃一根蠟燭,他沒再提這個話題, 而是皺眉看向趴伏在桌面的鶯鶯, 「你怎麼了?」
同欽容成婚後, 鶯鶯已許久沒感受到情人喃的毒發, 這會兒她無力扶案氣息輕緩,逐漸加重的疼痛感使她渾身冒著冷汗。
「我情人喃發作了。」鶯鶯努力剋制著自己, 不知是不是近來受她情緒影響,這毒竟提前發作了兩日。
鶯鶯沒指望兆時會仁慈到把她送回欽容身邊, 事實上就算兆時肯把她送回去, 這漫長的路程也足夠讓她疼的死去活來。
兆時聞言一愣,見鶯鶯疼痛到緊咬下唇,他匆忙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安撫:「你忍耐一下。」
她可不是要忍耐麼。
指甲無力抓撓著桌面, 鶯鶯已經疼的說不出話。如今她除了忍耐就是尋死, 不想死就只能這樣活受罪硬熬過去。
兆時不知在何時離開了,耳邊是碰撞翻找東西的聲音, 不過很快這聲音就變得越來越模糊。
鶯鶯疼痛中想要轉移注意力,她不由想到, 前世她有次忘了給欽容餵解藥, 欽容硬撐著熬了一夜, 強健如他,之後都氣息虛浮在榻上躺了幾日才恢復氣血,鶯鶯體質遠不如他,不知能不能活著熬過這一夜。
「三哥哥……」想到這裡,鶯鶯喃喃喚了聲。
疼痛刺激下她的眼淚如何也止不住了,她想念縱容她咬脖子的三哥哥,也想撲入強勢霸道的太子哥哥懷中痛哭。直到此刻鶯鶯終於承認,無論前世還是今世,她愛的都是同一個人。
「別哭了。」離去的兆時忽然回來了,他聽到鶯鶯口齒不清的幾聲『太子哥哥』,把人扶起來擦了擦眼淚。
開始他動作原本並不溫柔,直到見鶯鶯滿臉淚水哭的鼻子都紅了。莫名就想起兒時那位嬌俏霸道的小姑娘,不管她平日裡多橫多驕縱,每次哭起來都慘兮兮讓人受不了。
「行了,老子讓你別哭了。」
動作放輕了些,兆時拆開手中的香囊從裡面拿出一顆藥丸,餵入鶯鶯口中道:「現在你的太子哥哥救不了